“娘,你这是癞哈蟆想吃天鹅肉。”尤金桂也不管比喻恰当不恰当,对着亲娘嘴上没把门地吐槽,“老白家的儿子再多那也不是萝卜白菜,任人薅一颗带走。这话你敢提,别说我公婆不愿意了,家里还有个老太婆坐镇呢,她可不是啥瓤茬,直接一把火能把咱老尤家给烧了。我婆婆那样大年纪都能生个闺女,娘你咋不再加把劲生个儿子。”
这闺女,是专门往亲娘心里扎剪刀呐。
钱氏心口堵的慌,没生儿子,是她这辈子的痛。
钱氏气的骂:“老蚌怀珠哪是那样容易的?我比你婆婆还大十岁。就是我能行,也得看看你爹有没有那个精神头。”
偏尤金桂还附和:“我爹确实看起来不如我公公精神。”
钱氏气的想用手里的针扎一扎亲闺女的脑子。
“你也是个立不起来的,以往你在家里头比你姐几个都机灵,怎么到了婆家就拿不住?你男人是秀才,你就应该分家单过,到那时你生的儿子想给谁给谁,谁敢放半个屁?”
“娘你不提二壮还好,你一提我就来气。那时候人人都说他是年少秀才,迟早中举当官,这么多年也没挣个功名,我这秀才娘子当的还不如村长儿媳妇有派头,要吃没吃要喝没喝,一点福没享上。”尤金桂的吐槽对象从公婆切换到自家男人。
“他在镇上私塾里当夫子,一个月二两银子,可是一分都没到我手里。一多半给老四念书,一多半养一大家子,还有老大家那个瘫儿子请医问药的。要我说老白家都是打肿脸充胖子,都穷的揭不开锅了,还让老四念书。”
尤金桂对自家男人非常不满,对老白家让白老四念书更不满。
“你不听我的早分家?你刚成亲那会我咋给你说的?你不是怀了身子么,借着这个机会带三郎去镇上,到了镇上别回来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时间久了家自然就分了。”钱氏给尤金桂出主意。
尤金桂撇了几眼自家老娘,这方法她不是没使过。
没用,她男人哪次不都站在她的对立面。别看秀才平时文了吧唧的,如果她执意闹着分家单过,不等公婆出面,她男人就把她给休了。
“都赖你,要不是你瞎出的主意,我也和三姐一样嫁到有钱人家去了。”
尤金桂想到嫁到县里给人当续弦的三姐,吃香喝辣满身绸缎。纵使男人像爹一样大,在婆家天天立规矩,但那也比老白家清汤寡水的日子好。
她这秀才娘子当的有什么意思,在婆家没人捧着,到娘家不被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