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被占了,妉华原本要别找长椅的,见男子颇有些鬼头鬼脑,她不走了,呆在了连翘丛下。
说不定有又什么可旁观的事发生了。
她认得这个男子是谁,是秦家北边那栋别墅里的一个叫娄富兴的雇工。
住在北边别墅的人家姓赵,跟秦家时常有来往。
娄富兴坐下前已四下张望了一阵子,坐下后,他又往远处张望了一圈,确定四下里无人。
这个长椅被旁边的大树树冠覆盖,属监控盲区。
娄富兴感觉安全了,打开了一直紧握在手里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歪……”确定接通了之后,娄富兴的声音放的很低,“赵,哦哦,我不提名字,那个人发病了,我照你说的做了,我什么时候能离开。钱你什么时候打给我。
我确定他是发作了,他路都不能走,出不了门。他的手机我趁他睡着的时候,给踢到床底下去了,他打不了电话。”
妉华的猫耳动了动,嗯,没白呆,真有事发生了,还疑似是个图财害命的刺激事件。
“……我现在在外面,我照你说的,天天都在这个时候在小区里转几转,歇一歇。什么!你让我等事情落定了再走!不行不行,我心里怕的慌,不是说好了等那个人发病了我第二天就能走吗。”
听到手机那头的人说不行,得等到这事的风声完全过去了才会把余下的钱给他,娄富兴的脸上有了哭相,“不不不我不敢。
你说过了,不会引来警察的,那个人本来就有病,病发了抢救不过来不会有警察来管,到这会了你怎么又说可能会有警察调查。我怕,我抗不住……”
妉华听到电话那头的男子的声音猛一提高,她不用特意去听都能听得很清。
——“你必须抗住!别忘了,换药的事是你干的,要是被查出来,头一个抓的就是你!之前到手的钱也得充公。想想你儿子,没了钱,他怎么买房结婚。
我说的只是可能,他一个发心脏病死
的人,又都七八十了,一般不会有人查。你给我稳住,按平时回去的时间回去,不许做任何多余的事。”
听对方提到儿子,娄富兴暗中捏了把自己的大腿,疼得他咧了下嘴,也让他发了狠,“我知道了,我不会干多余的事。等回去我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妉华不听了,快速跑开。
如果她没判断错的话,娄富兴口里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赵家老爷子赵运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