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子,她兴许是女则女戒之类的书看得多了吧,被影响挺深的。”纳兰怜月平日里没少为这件事吐槽,可是也不好总是对着丈夫或者那个一提起来就掉眼泪的妯娌弟妹说,于是逮住机会跟亲闺女道:“你说说,咱们言家的女儿家哪个是真正弱不禁风的,就算是四房的四个女孩儿,防身术都是学过的吧,可是那五小姐愣是对那个病秧子一般的丈夫半根手指头都不肯动!听说挨打了都不肯还手呢!这才让婆家越来越过分的。”
“什么?还有这种事?五姐夫还敢打五姐姐?”言卿正一听坐不住了,站起来就跑去了四房。
纳兰怜月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有什么用,十头马也拉不回来一个不愿意回头的人!”
言家不是没有做主过,开始言雪毓的丈夫还收敛了些,后来喝了酒故态复萌了,发现虽然媳妇的娘家很硬朗,但是媳妇却是个任打任骂的性子,好**,于是便变本加厉。言家再去找他麻烦,他就加倍偿还在言雪毓身上,几次下来,反而是言雪毓回家哭着求娘家人不要再管她的事儿了。
四房的人寒了心,只好忍着心疼,只盼着五小姐有一天自己忍受不住了,来求援。
言卿正在四房得到的除了这一段真相,还有四夫人的一顿眼泪鼻涕。
六小姐跟着抹眼泪。
言卿正一腔正义就给堵在胸口,憋闷得很。
她没法子,拉着六小姐去了自己院子。
“六姐姐,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五姐姐受苦?”她问。
“七妹妹,”言霜毓却一脸平静的拉起言卿正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道:“你肯为五姐姐这样鸣不平,我替她谢谢你。可是有句话叫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实在是已经用了所有的办法,五姐姐自己甘之如饴,我们有什么办法!”
“可是……”这股气不出真的好难受!
“你放心,再怎么不济,她也是我们言家的女儿。”六小姐却忽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言卿正纳闷的看着她,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问:“六姐姐难道有办法了?”
六小姐却两手一摊,摇头:“并没有。”
“那你……”还一脸十拿九稳的样子!
“但是,”六小姐神秘一笑,“我说过了,她是言家的女孩儿,即便沉溺于自己的原则,可终究还是有言家女儿的傲骨!”
言卿正似懂非懂,感觉这女儿家的心思,怎么比繁复的符阵还令人头疼,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