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拆迁安置的楼盘,不挣钱是不可能的。
无非钱挣得少点。
关键是上头有钱,并且吴远身为老板,能要回来钱。
这两点,如今吴远都不担心。
何云升不知道从哪里抠出来的两栋小高层,显然是作为示好,送给自己的。
他不可能在这事上,给自己挖坑。
一时间,宾主尽欢。
吴远意志坚决地拦着温姐,自己签了单。
也彰显自己接受何局这番好意的正确态度。
饭后分别前。
何云升站在吴宫大酒店的门口,握着吴远的手连道:“吴兄弟,今后我们得多亲近亲近。”
毕竟能像吴远这样会做事,且能做事,又有背景的人,不多。
好嘛,这就称兄道弟了。
吴远欣然受教的样子回握道:“何局,那是自然。温姐一直那么照顾我的。”
一旁的温女士也颇感欣慰。
谁能想到,以前她觉着挺会来事的一个外乡小老板,如今已经成长为自己丈夫努力结交的地步了?
瞧着温姐俩口子远去,吴远也接着上了自己的车。
银色桑塔纳穿行在上海的灯红酒绿之中,后排的吴远脸上,被灯光映照的忽明忽灭。
吴远一直没说话,马明朝也识趣地没有打搅。
其实是他一直在揣摩,跟何云升这样的人,打交道的边界在哪里?
谁都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
这一点在官场上,尤其重要。
回到教职工小区门口,吴远顺手在葛大爷的报刊亭上买了一份新民晚报。
今天是系列报道的最后一期。
这个时间点,电视上肯定已经播完了。
吴远只能在报纸上看个热闹了。
虽然报纸上最终的结果,和他的想象,也没多大差异。
但其实这样的结果,还是有着很大的后续问题。
吴远不知道打假办怎么解决,折起报纸,径自上了楼。
一口气上到三楼,吴远还没等掏钥匙呢,对门就先开了。
这种开门的速度,除了吕老哥,要么就是吕欢。
今儿,显然是吕老哥抢了这个头筹。
结果门一开,就闻到了楼道里的酒气,虽然不多。
但对于等了一整晚的吕文清来说,那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