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苗红也这么说的,她甚至想,如果能找到个长期出力的工作,把家里地盘出去给旁人种,都合算。结果被我拦住了。”
吴远反而肯定道:“苗红这想法是对的。现在厂子大了,安插几个人手还是很容易的。”
马明朝却迟疑道:“老板,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再说了,总听旁人说,厂子里任人唯亲,影响厂子发展。”
这觉悟,吴远不由笑了:“你这脑瓜子,死性的狠!厂子里用谁不是用?苗红那是出力挣钱的,能影响什么发展?总之,你俩商量。商量好了,随时跟我说。”
同马明朝聊完,吴远看向窗外的麦田。
田里的麦苗都稀疏了不少,顶多有原先三分之一的密度,而且还夹杂着不少死掉发黄的麦草。
就这,还指望什么收成?
恐怕连口粮都收不上来。
好在今年淮河下游的第一场水灾算是过去了。
从眼下到七月底,和往常的夏天,没什么两样。
银色桑塔纳在盼盼家具厂门口停了车,吴远推门下车,跟媳妇拜了个拜,目送着车子远去,随即才大步走向家具厂大门。
传达室的老苏早就遛遛地跑出来,老脸上笑成一朵花道:“哎呀,老板,可有日子没见你了。”
吴远散了根华子给老苏道:“你们老俩口,一向可好?”
老苏笑呵呵地接过华子道:“好着呢。”
“儿子、儿媳妇没再给你们脸色看吧?”
老苏脸色一板,“有吴老板给我撑腰,谅他们也不敢!”
跟老苏挥别,吴远直奔办公楼。
副厂长办公室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果然二叔杨国柱是一如既往地早。
吴远走到门前:“二叔,感冒了呀?”
杨国柱一抬头:“哎,你来了。”随即才说到自己道:“没什么事,我这小感冒,吃点药就好了。”
吴远又问:“那你开药了吗?”
杨国柱被问住了,立刻岔开话题道:“那什么,沉鱼比我感冒得还严重,不还是坚持来上班做事?”
吴远疑惑道:“她会来那么早?”
杨国柱难得说了句公道话道:“这半拉月来,她都到得比我早。”
吴远伸头往市场部经理办公室一瞧,好家伙,一张苍白的脸,正瞪着俩眼睛,看着自己。
要不是没绷住,一阵猛烈的咳嗽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