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绝对公平,但也不至于像现在一碗水歪了斜了,只剩下半碗不到了。
晚饭后,几个孩子趁着黄昏的夜色,在院子里疯玩。
偌大的院子,在走廊灯和车库灯的笼罩下,亮亮堂堂的。
大黄、糯米和饭团各看着面前的一个饭盆,还得时不时地防着突然抽过来的陀螺。
孩子们玩了一身的汗,被吴远催着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杨落雁拿着早已准备好的新衣服,等着他们。
这也是自打杨落雁进门后,形成的传统。
每回孩子来过一段时间,总不会让孩子们空着手走。
这本该是高兴的事儿。
可几个孩子一换上,反而士气低落下来。
因为这意味着,老舅家的快乐生活,行将结束。
看着几个发呆的外甥外甥女,吴远一一摸过脑袋,不乏恶趣味地把孩子们发型弄乱。
真就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呀。
这点小事,也值当发愁?
深夜,万籁俱寂。
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引发着院子里大黄跟着低吼。
但并没叫出声来。
俩口子温存过后,依偎在一起,靠在床头。
杨落雁问起道:“最近大哥跟你私下联系过么?”
“没有哇。”吴远摩挲着媳妇的柔肩,漫不经心地道。
“那你肯定也不知道大哥跟二哥之间发生的小摩擦了?”
“因为什么?”
杨落雁微微一叹道:“二嫂专门跟我说的,他俩因为开新店的事,吵过一次了。”
随即话锋一转,补充道:“不过大哥既然没找你出面,你就权当不知道。”
这话没毛病。
和吴远心意不谋而合。
果然是,家有贤妻少祸端。
媳妇在这些事儿上能拎的清,就省却了他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隔天就是初八,2月3日,立春前一天。
五六点钟,天蒙蒙亮的时候起床,尚能感觉到冬天的一缕寒气。
可等到吴远坐车抵达盼盼家具厂时,日头升起,阳光普照,登时暖洋洋的。
老苏脱掉多日不离身的破旧蓝色军大衣,只穿着毛线衣,在门口洒上水,扫着地。
见到银色桑塔纳进来,吴远从车上下来,老苏立刻就拱拱手说起了吉利话:“老板,开工大吉!”
吴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