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摸起桌上电话拨通了乡派出所的电话。
电话被接起后,吴远直截了当道:“我是吴远,找你们姚所。”
碰巧了,姚所正在所里值班,接过电话后就熟稔地寒暄道:“吴老板,我是姚春明,刚刚还跟耿教导员提起你呢,你现在可是咱们县里的名人哪。”
吴远没接茬,而是径自道:“姚所长,我要报警。”
电话那头姚春明蹭地一下就站起来了,这可是徐县长跟前的红人,他说报警,谁敢不重视:“吴老板,请明示地点,我们立马就到。”
“盼盼家具厂,顺便请姚所长给县医院打个电话,现场有人受伤,需要验伤。”
说完,吴远就挂了。
姚春明喃喃道:“盼盼家具厂那是属于河东派出所的管辖范围,归不着咱派出所管。”
耿立却已经带好了大檐帽道:“既然吴老板有召,我们就走一趟。在所里都闲出个鸟来,不如出去跑一趟。吴老板总不会让咱们白跑一趟的。”
于是,两辆挎斗车呼啸而出,直奔县城东的盼盼家具厂。
而厂里,吴远挂了电话。
场面顿时静寂到落针可闻。
吴远不去看苏明德俩口子的脸,径自给俩老宝贝散了烟,又给老苏也丢了一颗,一言不发地点了起来。
那压力在沉默中,慢慢积累。
直到田二妹忽然暴跳一声:“你叫警察,警察就来呀?吓唬谁呢?警察局是你家开的呀?”
这话说得,连苏明德都忍不住吼她了:“你能不能老实点儿?”
田二妹立马转移火力,冲着她男人道:“我说的有错么,有错么?”
“闭嘴!”
“你敢吼我,连你也敢吼我?”
好嘛,开始内讧了。
吴远没眼看,直接来到传达室外,站在大门口等姚春明来。
乔四爷和乔五爷也跟着出来。
吴远就忍不住笑着埋怨道:“五爷,你说你今天要是真被那娘们伤筋动骨的,手底下那么多人,我找谁来管去?”
“老话说,千金之躯,坐不垂堂。你这倒好,自己上杆子往上贴。梁伯家的教训还没吸取到?后来怎么样,人家祖孙三代其乐融融的,你反倒成恶人了不是?”
乔四爷也跟着埋怨道:“就是,小远说得对。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觉着是给老苏出气了,回头老苏老伴还不定怎么私底下埋怨你。”
乔五爷也满脸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