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手握军权让长公主受到猜忌,所以自愿放弃高官厚禄。
众说纷纭,也不知哪一者是真。
倒是太上皇次子,人称二大王的凌清玦,依然如年幼时淘气憨玩,策马踏花,年少风流,引得京城不知多少女子芳心倾倒。
人人都说他跟长公主错了位,原应该由他来辅佐新君的,谁知他竟如此不堪。
好在长公主替他顶起了亲王的职责。
只有凌清璞自己知道——
凌清玦同样是他最好的帮手,有许多他不方便亲自出面做的事,顶着和他一样的脸,凌清玦都可以帮他做了。
他自己留下淘气憨玩的名声,把圣名给了凌清璞。
王宝簪曾经说,这叫“白手套”。
肮脏事是手套干的,脱了手套,帝王的手还是清白无暇的。
不过她又说,这和白手套有些不同,究竟如何不同,他们也没听明白。
至于太上皇最年幼也最是最疼爱的小女儿凌清欢,早早就被封了晋国公主,却一向很少出现在人前——
据说,太上皇和太后退位之后常常游历江湖,身边总带着这位晋国公主。
其实王宝簪他们也没经常游历江湖。
游历江湖很累的。
王宝簪年纪越大人越懒,她现在四十六岁高龄,总说自己游不动了,于是在京郊水边弄了一个庄子,置了一座农家闲院。
那院子头一进看起来就是普通殷实农户的农家院子,有七八间瓦房,一个兔窝,两块菜地并一个葡萄架。
可若过了这一进往后走,才会发现里头别有洞天,沿着湖还有很大一片院子,将山水都囊括在其中。
王宝簪平日就打扮得像个年轻的小地主婆似的,躺在葡萄架下懒洋洋的,“夫君,夫君!该喂兔子了!”
而后凌云横便会从屋里出来,依然长身玉立,风姿飒爽,对她的懒散投去不悦的目光。
下一步必然是王宝簪厚着脸皮朝他一笑,凌云横便无奈地摇摇头,提起檐下堆的干草去喂兔子。
今年夏天又生了两窝,烦死了。
凌云横一边喂兔子,一边朝葡萄架下喊,“就不能把公兔子和母兔子分开么?这样一窝一窝地生,什么时候是个了?”
“哎呀,你那么大声干嘛?我耳朵又不聋。”
她离年老耳聋还有一段距离好不好。
王宝簪瞥了他一眼,一副说教口气,“生小兔子有什么不好?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