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算是看明白了。”
合宫为张斐斐封贵妃之事热闹时,武贞儿假称身子不适没有出去。
长乐宫一片寂寥。
她冷笑着靠在椅背上,“张淑妃那种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凭皇上要用她爹也能封贵妃,本宫却不能!可见皇上心中只有利益,根本没有情爱!”
要不是看他偶尔还会留宿大坤宫,光说他平日天天和朝中青年才俊聚在一处,还以为他是断袖呢。
这样的皇帝她从未见过,更束手无策。
再加上……
“贞妃娘娘,这都什么时辰了,您还歇呢?”
院中,大坤宫的小贵子声音传进来,“您这地好不容易翻好了,再不浇肥又要被雨打实了,这几日雨水可多啊。”
武贞儿愤愤地捏紧了茶盏。
天天就知道催她种地种地种地,该死的种地!
……
封贵妃这样的大喜事,娘家女眷自然要进宫道贺。
冠军侯夫人秋氏却直接到了大坤宫,看样子没有很欢喜,反倒有烦恼。
“唉,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啊,又要打仗了。她爹打了多少年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
“军中兵员不足,户部给的军饷也不够,也不知道去打仗吃不吃得饱饭。”
“皇上体恤给斐斐封了贵妃,我们一家自然感激,可她爹和哥哥这次都要出征……”
秋氏唠叨了一通,忽然觉得自己这话抱怨到皇帝身上了,赶紧住口。
她找补地笑了笑,“皇后娘娘恕罪,我一个妇道人家嘴碎,论理不该说这些的。”
王宝簪一直认真听着她的话,听到这里摆摆手,“嗐,你在我这里外道什么?咱们跟姐俩似的,有什么私房话说不得?”
她和张斐斐是姐俩儿,和秋氏也是姐俩儿,各论各的。
秋氏听见这话松了一口气。
这些话她这几日憋在心里憋坏了,又不敢和其他官家夫人聊,唯恐她们背地就参自家一个消极怠战,心怀怨言。
还是皇后娘娘这里好,有什么话都能放心说。
王宝簪道:“不瞒你说,我这几日也正想着怎么给冠军侯筹军费呢。可是你瞧瞧,我这后宫里已经节俭成这样了,不好再叫嫔妃宫人节俭了。”
堂堂大周后宫,后妃们头上不是绢花就是缠花,想找件纯金的首饰都难。
秋氏有些感动,“皇后娘娘有这份心,我张家已经万分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