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和绝望活动策划参与经验,但那些经验与她之间却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她却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办法再想起。
是的,谢芸并不叫做谢芸。
但自从赵海洋在大礼堂吩咐孙平安“将告死鸟的入学手册改成谢芸”以后,谢芸就再也想不起自己原来的名字了,过去的记忆也离自己越来越远。
谢芸无法知道这到底是赵海洋的手段,还是孙平安借助某种绝望道具达到的,但效果确确实实地产生了。
校园卡出现在胸前以后,谢芸感觉到整个学校对自己来说不再是一座学校,而是成为了一座无形的牢笼。
她的脚步无法跨出学校半步,只能在盐水负清大学的所属范围内活动。教学楼,宿舍,实验楼,食堂,操场……仅仅如此,除此而外的地方,她一概不能去。
与此同时,她的大脑里也好像换上了突发性的阿尔兹海莫症一样,有关过去、有关人类天平相关的记忆也像潮水一样逐渐消退,只剩下浅浅的记忆烙印,风一吹就能擦去。
这,就是赵海洋敢于收下告死鸟的后手。
不管人类天平公然谋划谢治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不惜牺牲全组织大半战斗人员的原因又是什么,只此一招,赵海洋便能把所有的可能风险消弭于无形。
如果一个人,没有了名字,又没有了记忆,那它便再无威胁,成为了一张白纸。
倘若在此基础上它还能接受新的引导,那么它就能够成为我方的一大助力。
赵海洋是这么想的。
唯一可惜的是,赵海洋低估了告死鸟的手段。
谢芸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
她发现了周围的不对劲,仿佛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所有客观事物都陷入了近乎静止的停滞当中。
“时间到了,就是现在!”
谢芸的眼中精光一闪,
“重铸人类天平的荣光,就在今朝!”
但这精光一闪而过之后,她的眼睛里突然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茫。
“重铸……重铸什么?”
她又忘了。
那些属于她自己的记忆,只在她发现周围静止之后回复了一瞬,下一个瞬间就被层层叠叠的空旷和迷惘重新覆盖。
胸前的学生卡闪烁着不自然的金属光泽,谢芸的名字闪着金光。
“我是……谢芸……”
“我是……谢治的妹妹……”
谢芸眼中的迷惘越来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