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温柔似水,但他那些柔软的话语,却又在此时此刻,让所有听到熊安穗说话的人,都感到安心。
难道这就是之前他们说过的副人格吗?或者说,人格实体?
“你……”
谢治感觉自己有很多问题想问熊安穗。
“有什么问题待会儿再说,你们再不上来,我就要从多吃一碗饭,变成昏迷一整天了。”
熊安穗却只是继续微笑,一边又把已经垂落两米半的麻绳伸得更长。
……
谢治与陆川最终还是花了两分钟的时间从顶楼爬上天台。
熊安穗拉扯着从心口延伸出的麻绳,把运动能力欠佳的两名队友从顶楼边拖边拽地终于拉上了岸,而后一个翻身,仰躺到天台的水泥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那根足有两米半长短的幻化麻绳,也随着熊安穗的翻身,骤然散开,消失在月光中。
“你……没事吧。”
谢治站定身子,而后第一时间蹲下来查看熊安穗的情况。
“没关系,只是消耗精力过度而已。”
熊安穗喘着粗气,像是刚刚经历一场马拉松赛跑一般,他感觉自己的喉头有些甘甜,胸口与心脏都闷闷地疼。
“还好你们时间卡得准,要是再来三十秒,我就得原地昏过去了。”
熊安穗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但此刻的身体完全使不上力气,他挣扎数次,最终只得作罢。
“看起来,寒假里大家都在拼了命地预习下半学期的新课程啊。”
陆川蹲在天井的旁边,一边扶了扶有些歪斜的眼镜,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上一个脑袋的舍友,
“天天听你们夸我学霸,要不是知道我的舍友们到底是个什么性格,还真的差点被你们给骗了。”
“我也是这个冬天刚刚才学会,人格同调的比率还非常低,可能都不到百分之十。”
躺在地上的熊安穗一边喘气,一边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肯定比我强,我不信你寒假里不预习。”
“预习了,根本学不会。”
陆川摇摇头,伸出食指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你看,还在谦虚。”
熊安穗侧过脸去面朝谢治,而后对着陆川指指点点,
“他要是人格同调率比我低,我回去打扫宿舍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