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不问,耐心听李老君唠叨下去。
“天帝得了那不可知不能说的宝物,终是按捺不住好奇,以之窥探天机,这一窥,惹出了滔天祸事,天庭就此四分五裂,天帝亦不知所踪,止遗下帝子,孤苦伶仃,独力收拾残局。以天帝之神通,尚未能扭转道法衰落,帝子又何能为之?不过是心存不甘,聊尽人事罢了!”
李老君唏嘘数声,又道:“不过帝子得天帝传承,引动紫微帝星,神通深不可测,又有元君天后辅佐,老道甘拜下风,故此退避三舍,只求以一己之力,困住道友,只要道友不插手,便是在这阳钧炉内待上个万八千年,天荒地老,亦无人相扰。”
魏十七等了片刻,见他不再言说下去,当下道:“老君听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掌心金光骤然亮起。
李老君早有防备,叹道:“道友这是何苦……”身形由实转虚,隐没于虚空内,下一刻,雷火凭空而作,一神将甲胄叮当,大步踏上前来,手持通天鞭,朝魏十七遥遥一挥,天地禁锢,劫雷当头劈下,电光霍霍,如蛟龙张牙舞爪。
风火金砂出自阳钧炉,魏十七有所顾忌,并未借风火之力脱身,拂袖祭出天启宝珠,劫雷劈入珠内,却似泥牛入海,电光转瞬消散,宝珠浮于头顶,滴溜溜乱转。来而不往非礼也,魏十七食指中指并拢一指,天启宝珠风驰电掣击向那神将,掀起滔天凶焰,所过之处,洞天完好无伤,竟不能损其分毫。
那神将大喝一声,举起通天鞭,向天启宝珠狠狠击去,魏十七周身一轻,身形暴起,后发而先至,赤铜铸恨棍点在他手腕之上,力量大得异乎寻常,通天鞭脱手飞出,天启宝珠随之落下,连人带甲砸趴下,“哗啦”一声,如琉璃乍碎,散作无数宝材。
下一刻,雷火席卷而至,宝材合而为一,再度显化神将之躯,他伸手一招,将通天鞭摄入掌中,目光闪烁,并未仓促上前应战,而是低头沉思,似乎在斟酌适才失利的得失。魏十七运足目力望去,却见那神将体内一点灵光微不可察,形同傀儡,又似是而非,以他的眼力,亦看不出端倪。
沉思了十余息,那神将卷土重来,故伎重施,将通天鞭遥遥相击,这一次魏十七不容他施展禁锢天地的手段,双肩一摇,身形化作一抹虚影,倏地逼近身去。那神将反应极快,念了个“疾”字,祭起通天鞭,甫一离手,便击落对手头顶,魏十七挥动赤铜铸恨棍,正中鞭身,那通天鞭如遭雷击,嗡一声响,飞到九霄云外。
那神将失了兵器,犹如叫花子没了蛇耍,一时间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