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捋一缕湿发,拿把小刀直接自根划过,把那头发弃入流水之中。
“二郎说得有理。”李浩点点头收敛愁思,又被武松所为一惊,疑问道:
“二郎这是作甚?”
武松一边割着发,一边回道:“此前与那道化怪物一战,它数次扯我头发,好生难捱。即为破绽,当除之。”
这是世界线的收束喽?武松必然要当行者?
看着水中的发丝浮浮沉沉,李浩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我带着行者,一路西游,又收了个一个胖滚滚,一个青脸.唐僧竟是我自己?那乔峰算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吗?’
待武松推平了头,二人便回了破烂山寨,与鲁智深杨志相商,隔日便收拾行李,一同西行了。
天空飘着几丝雪花。
看着远处笼罩在雨雪交杂中的巨城,李浩有种梦幻感。
自别了乔峰虚竹之后,这一路走得顺畅的不可思议,狼豺虎豹、劫匪黑店是一个都没遇到。就连此前每日折腾谩骂武大的潘金莲都安分了,实在是不可思议。
如今终于到了。
这座天下最繁华的城市,这个时代世界的中心,这大宋的都城——汴京。
城墙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城门口人来人往,车如流水,这座大宋的都城即使在雪季也是那样的繁华。
汇入排队进城的人群,鲁智深忽用禅杖挑了一片雪花,感慨道:
“汴京繁华如梦,雪小是景。可不知今年雄州、萧关的大雪又要冻死多少征夫兵卒?”
这话一出,几人尽是黯然。
“皱眉作甚?”鲁智深露出他平日里最常见的豪迈笑容,“百来年不都这么过的吗?入城入城!”
可这一回,他没笑出声来。
言罢,鲁智深当先阔步往城里走去。
行走汴京当中,可见盛世繁华。
道路宽阔,可身边却是熙熙攘攘,城虽大,仍然被无数人塞满。
街市当中,茶坊、酒肆、庙宇、商店鳞次栉比,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商贾、士绅、游客、各色异国人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在这繁华之都中忙活了半日,李浩等人才通过牙行租到一个五进的院子一月,把随行的二三十人安排妥当。
在街上寻了处酒肆,几人吃些酒水席面后,武松忽说道:
“距上元节还有几日,我已托人往蔡相门内投了帖,轮到我上门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