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莓和姚非这几日都在商议安顿楚似廻临走还要给自己丢来两百人的事。
本来也没这么麻烦,姚非的意思是在两百多号人单独划一片村子,减免附税,收服人心。
但是同时不能放松对他们的监察,以防万一。
而梅莓可以单独派给他们活动,先前梅莓心心念念的人才好好扒拉出来。
前面这些梅莓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后面人才那里梅莓想趁这个事情搞点不一样的。
“乡君说考试选取人才?乡君是想科举么?”
“这儿点地方哪里弄什么科举啊。”梅莓摆摆手道,“咱也不考四书五经什么的,就只招一些基层公……啊,小吏罢了。我们要的是真正为百姓干事的额人才,懂么?”
姚非:……
姚非觉得梅莓在暗中嘲讽那些科举入仕却并没有什么有用人才。
不过这话姚非不敢说,就算他心底觉得梅莓这么说确实有点道理的。
·
“周先生,咱们……咱们这算是安全了吧?”
从临云去往丰宁县的官道上,十几名官兵驱赶着两百多蓬头垢面的难民正在顶着太阳不断前进。
那些难民之间被几个壮汉围在最里面的一个面容削瘦、额间有疤的男人。
周自垚听见一旁人担忧的话语,随即点点头:
“先前他们说了咱们要被迁去丰宁县,到那边安家。”
周自垚抬头看了眼边上的官差,见他们面色疏离冷漠,却没有之前他们曾经见过的那种暴虐凶恶嘴脸的官差,于是他对于仙尧和云州的情况立刻有了高下判断。
“那地方会不会很不好啊,不然怎么会收留咱们……不会就像流放一样吧?”
有人在一旁也问了这些话。
“仙尧本来就没有云州富庶,说环境多好怕也是没有,可是这一路上大家难道没瞧见路两旁那些村子里的人都在忙着春种么?”
没有混乱,没有欺压。
只是顺应时节干着他们老百姓十分普通的事情。
但是尽管如此,这些看似普通的春种忙碌的画面却是让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好好种过地的众人当时看着都有些神情恍惚。
“是啊,能种地吃饱肚子比什么都好。”
年纪大的老人在一旁念叨着,周自垚听着没自己事情了,便不再多言。
只是让他忧心忡忡的一件事——
仙尧似乎这里似乎也归属于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