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身子一震。
被霍凝的话安慰到,顺着耳朵进去直入心里。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她的确因为霍隽,有了心病。
这样的病让她每日焦虑地不知要怎么办。她日日看着霍隽,怕他从她眼前消失,怕他再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受到伤害。
隽儿已经不能承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的身体已经不好了,而就算她去御国寺求了牌位,也不能说第二日便能让霍隽恢复正常,如今它是小看不出来,再大点呢。
当一个孩子从小便和其他同龄孩子不一样时,他的心理会有什么变化。
这都是她思考的问题。
当初是她非要留下他的啊,所以现在她就要为他负责,身为他的母亲,她只想将所有能给的都给他。wap.bΙQμGètν.net
如果可以,她宁愿她来带他受过。
梁菀垂下眼,半晌没回应。
霍凝还抱着她,她看了他一眼,低声说:“我去给你拿药膏。”
关于这个问题,她不再同霍凝谈。
心病,自然需要心药医,她自己不能想明白,其他人便是做再多也没用。
霍凝被人抬回房中,腰上敷了很多的草药,梁菀拿一个热烫的小炉子为他热疗。
隽儿便躺在床里自己玩,时不时动动手脚,时不时侧头看看霍凝。
明日是满月宴,梁菀之前觉得霍凝有什么瞒她,后来她问了太后,才知晓他瞒了什么。
满月礼上,需要凤素心为孩子施礼,这个礼数,太后说是皇室的传统。
而霍凝只字不提。
梁菀问他:“等到明日婆母会来吗?”霍凝倏地抬头,面色沉暗:“随她,她愿来便来。”
“阿凝,太后与我说了皇室的规矩,如果她是真心的,我其实并不介意。”
“不论真不真心,她都与我隽儿没关系。明日的事,等明日在说。”
霍凝打断她的话,知道她是为他着想。
可是凤素心,他始终心有隔阂,他与她的母子情恶化了这么多年,也不是一次满月宴便能缓解。
当然,他带着开放的态度,如果凤素心真的要来,真心要为霍隽施平安礼,他也不反对。
霍隽的满月宴,设在将軍府。
霍凝未请很多人来,仅仅是皇室的,还有镇国公府的,和梁经岫一家。
曾经的定国侯府的人也来了,仅仅是江宁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