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蹙眉说道:“你适才说不是伱杀的胜一彪,我自然要留你一命,你若没有说谎,那便是有人借机行凶。”
他说着话,冷不防转颈瞥向柳雁平,“柳兄弟,你慌什么?”
柳雁平表情僵硬地干笑道:“我慌了么?陈兄弟说笑了。”
陈拙抓起一把雪搓了搓手心的血色,漫不经心地轻声道:“我这人若是动动耳朵,十步以内,就是只苍蝇飞过,振动了几次翅膀我都能听出来,你觉得我会听错?打你瞧见沈云山没死,你的气机已是变了,心跳也变了,呼吸也变了,心里在想着怎么杀他吧?”
柳雁平眼神微颤,两腮的筋肉蠕动一鼓,“我与他又没仇,杀他作甚?”
沈云山冷不丁地插话道:“你杀了胜大哥?那就错不了,你与他向来不和,他又出言羞辱过你。”
陈拙却不再勉强,而是话锋一转,“此事真相如何,等我回去,与几位统领一对当时的细节便会水落石出。”
柳雁平的脸色原本冻得发红,只是现在又白了,他低着下颌,但很快反而镇定下来了,皮笑肉不笑地道:“看来今夜过后,只能有一个人走出这片雪原了;没错,那厮是我趁乱杀的……只因他曾出言辱我,说我不是男人,我杀了他,仅此而已。”
他眼底似有杀机涌动,岂会甘心受制,更不愿等死,况且陈拙才历经了一场恶战,还受了伤,自然要舍命搏得一线生机。
但想起面前人适才所展现的不世凶威,柳雁平手心已是见汗。
陈拙瞥了眼对方略显秀气的白净面庞,不紧不慢地道:“咳咳……先别动手,我还有话没说完,我能放过沈云山,也能饶你一马,小事儿罢了,用不着搭上性命。”
这下不光柳雁平愣住了,沈云山也怔住了。
但二人皆是江湖上摸爬打滚,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心思自然也细腻,听到陈拙这么说,便已猜到了十之八九。
这人不但深藏不露,还另有图谋。
陈拙没理会二人的反应,“当然,你们也可以拒绝。”
**才会拒绝。
沈云山一骨碌爬起,“你想要我做什么?”
柳雁平紧握着手里的缰绳,眼神阴晴不定,“今夜过后,你势必名震江湖,名利唾手可得,莫不是也想学楚相玉那般?”
陈拙脸颊轻颤,语气随意地道:“他干的那种事情我可没兴趣,姑且先这样吧,若想不明白,权当我是想救你们一命,拉你们一把。”
身旁二人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