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罡风大作,呜呜棍风犹如鬼哭狼嚎。
陈拙只一被棍势卷进,立觉东南西北都难以辨认,眼前风雨成浪,一层层朝他席卷而来,方寸之间,风雨已被搅碎成沫,肃清一空。
这等疯魔棍法……
陈拙浑身筋肉已不由自主的蠕动紧收,瞳孔缩了又扩,扩了又缩,脚下不住飞退。
如此骇人威势,谁能招架?
但是他忽一咬牙,却是不能再退。
此人棍法已至刚柔相济的地步,搅动间只似那借力蓄势一般,每卷一圈,气势便攀升一截,棍上劲力亦是在层层积蓄,眼下或许尚能招架,但越是往后,那棍法恐是石破天惊,少不得有万钧之力,磕上就死,擦上就亡。
真到那时,必败无疑。
陈拙口中雷音大作,脚下一住,双臂一沉,筋骨齐齐蠕动,气血一涌,手臂已粗涨一圈,硬如铁鞭,黑红似生铁精钢,眼神露狠,“打!”
“来的好!”
老头狂笑开口,棍势愈发恐怖,搅的风雨成沼,浑身劲力好似无穷无尽。
只一闯进那惊天动地的棍势之中,陈拙双臂已如钢鞭照着飞转棍影抽去,同时将那老头也裹了进去,十指紧攥成拳,腰身一展,已是刚猛炮拳,不要命的朝着那水泼不进的棍影狂乱砸下。
轰轰轰轰……
滂沱雨势里,顿起一声声沉闷如鼓的响动。
声响足足持续了四五分钟,二人且战且行,定睛再瞧,陈拙脸谱下已是血水狂涌,两臂衣裳尽被抽烂,手臂皮肉看似完好,只是松开的毛孔中已有血汗不停泌出。
“砰!”
忽见布棍一定,已点在陈拙交叠的双臂上。
老头还是那副风轻云淡,不见喜怒的模样,单手拿棍,一手已背向身后,连大气都没喘上一口。
再看陈拙,双腿一软,已踉跄着差点跪倒在地,摇摇欲坠,**双臂鲜红一片。
“呵呵呵,老夫三十岁前棍挑江北,能在我手下走过三十招的已是高手,你虽未抵通玄,但仅凭宗师之力竟能与我斗上百招才见败象,也算当世少有的高手了。”
他棍梢一压,正待取了眼前人的性命。
不想陈拙这个时候还欲起身反击,头颅微垂,强撑站起,右手扣向面前棍梢。
“垂死挣扎!”
老头面无悲悯,亦无怜惜,平淡如水,更无杀机,正要发劲,却听头顶轰隆雷声前所未有的浩大,环顾一扫,才见二人一路奋战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