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好生惊人啊,莫不是你师父打小养出来打算传衣钵的苗子?”
提及此事,左宗生颇为不好意思地回道:“师伯,实不相瞒,师父他老人家与师弟只在关中见过一面,能有如今这般气候,全赖我这师弟性子坚韧,自己一步步闯过来的。”
程庭华嚼花生米的动作一顿,这下更惊讶了,但转念想想,“或许这不算坏事,机缘造化,各有定数,若是你师父那时就收下你,你可能终其一生也只是在走他的路,跟在他身后,如今这是你自己走出来的路,千锤百炼,已露锋芒,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陈拙哪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多谢师伯点拨!”
程庭华乐呵笑道:“呵呵,我看你们这两小子今天是特意来撞我的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正巧碰上。”
左宗生闻言嘿嘿一笑,忙起身给老人添了茶,“哪能啊,我这师弟刚入京,人生地不熟,我就是想领他出来见见世面,碰巧遇上师伯了,您喝茶!”
程庭华闻言笑了笑,略一斟酌,等咽下了嘴里的花生米,又看向陈拙,“瞧见你这块璞玉,老夫着实心痒,怕是连我门下弟子都无人能在天份上与你一争高低。”
楼下的街面上这时忽的热闹起来,楼子里的茶客也都涌了出去。
日头东升,两边围满了贩夫走卒,一个个探头探脑的朝另一头张望,却是在等那行刑前要被游街的白莲妖人行过此处,想要瞧个热闹。
都说这白莲教练就了一身的神通,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眼下正是一辨真假的时候。
楼外头吵翻了天,楼内的三人却都稳坐未动,程庭华接着道:“我看你气息吞吐间虽有韵律,然刚猛有余,却无柔巧,想来也是自己摸索的吧,这样不妥,你面黄唇白,吞吐间气息如箭,直来直去,时日一长恐生暗疾。”
陈拙点头,“这呼吸法是我当初走关东时在一位敌手身上寻得,乃是残本,名为‘抱虎劲’,气息凶猛,吞吐间似猛虎入腹,且近些时候总觉得肝部隐隐作痛。”
左宗生先坐不住了,脸色一变,正待开口,却见程庭华不紧不慢的拿过陈拙手腕,号了号脉,片刻过后才道:“无妨,只是肝气有损,气血有亏。也罢,既然你师父不在,那便由我这师伯引你,老夫我能拿出手的东西不多,一为‘游龙劲’,二为‘龙形游身八卦掌’,你既然练的是刀法,咱便把这两样都传你。”
听到程老连八卦游身掌都舍得传,左宗生顿时激动不已,忙提醒道:“还傻坐着干甚?还不磕头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