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匪徒所言,已有白莲教之人趁机兴风作浪,煽动百姓。亦有灾民自知无甚生路,倒不如加入匪徒,方才使得那匪患之众人数大增。”
话到此处,墨丘已是杀意横生。
纵使顾担知道此杀意并非针对自己,也不免遍体生寒。
蓦然间,他想到了许志安对他说的话。
‘当今皇上修道已有十载。十载问道,已有所成,理应朝野皆贺......’
哈,好一个朝野皆贺!
当真是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啊!
顾担手掌已是捏的发白,纵使心有戚戚,又能如何?
他不过是一个区区九品医士,算得了什么?
上一個奉劝狗皇帝莫要痴迷修行的太医令都滚蛋了。
反倒是如今这位太医令逢迎不断,赏赐拿到手软。
朝中之人早已明白该如何行事。
宗明帝十年不上朝,便是有看不惯的,也早已远离了官场这是非之地。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席间气氛变得沉闷起来,二人皆已无甚兴致。
过了片刻,顾担才打起精神说道:“莫论国事。墨兄不如说说这次剿匪之行,收获几何?”
谈及此事,墨丘的脸色总算好了几分,“因匪徒人数大增,这次的悬赏也相应提高了不少。虽花费数月,却也得了三百两的赏银。”
三百两,已是极高的数目了。
寻常人家若想攒这么多,一辈子全家累到死都不可能。
但剿匪本就危险重重,一个不小心反要丢失性命,若是官府派兵围剿,所耗费的物资钱粮又远不止这个数。
“三百两......”
顾担神色莫名,他什么都没有做,这段时间的收入却是墨丘累死累活的两倍有余。
论本事,他自是远远不如墨丘。
可他家传三代御医,如今哪怕仅剩独苗仍旧有人照拂,每日甚是清闲,白领俸禄不说,分润的好处是一个没落下。
除此之外还有些无形的便利,比如他给监狱中的犯人诊治所需的药材,皆是太医院出,而且无需钱财。
这倒也不是他的特权,每个有官职在身的太医皆是如此。
只有某些颇为珍贵的药材,取用之时才需记录在案。
说句不好听的,他就算彻彻底底的摆烂,只要不碰赌毒,凭借着家中余留的财物、药方,不说锦衣玉食一辈子,潇洒寻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