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脸颊——至少还像个在喘气的活人。
“这谁看不出啊?卢三娘现择中的辞赋分明是你的叔父卢侍郎所作,叔父的辞赋,侄女选为优佳,这算是舞弊吧?”
谢六娘蹙了眉头。
卢三娘只有一个叔父授予侍郎之职,他是范阳卢宗长卢远的小儿子卢深,表字令捷,卢深的才干莫说是卢远,连谢晋都极为赏识,有意提拔重用,谢晋为大中正,选拔人才的决策者,连他都给予佳评的士子,这郑氏女竟敢说什么,舞弊?
谢六娘不急着喝斥,因为她很困惑——
郑氏女针对瀛姝也就罢了,毕竟都是应选之女,这样的草包一看就是长平郑的棋子,可现在看这情形,郑氏女分明针对的是卢氏女,这是为何?范阳卢可没有参与储位之争,这样的情形真是太诡异了。
瀛姝却一点不觉得诡异,因为她已经看见司空北辰往西堤来了。
“郑大娘,我就看不出这首辞赋是卢侍郎所作,你怎么看出来的?”
“笔迹。”郑莲子又低了她尖尖的额头:“这笔迹就是卢侍郎的笔迹。”
“不会吧,众所周知的是流觞赋试时参与写赋的作者,虽然都是临场作赋,但赋稿完成后都要让主家的书僮誊抄,以示公平,就好如阳光雨露,于万物而言都是遍是恩泽,你怎的会认定卢侍郎舞弊呢?”瀛姝问。
同时,她感觉到了婉苏想要分辩,但她握住了婉苏的手腕。
“因为我能认出卢侍郎的笔迹。”
说话间,司空北辰已到现场,他轻咳一声,张了张嘴……
但瀛姝就是不给司空北辰发声的机会:“郑大娘,我再问你,你在何时,在何处见过卢侍郎的笔迹?”
“王五娘何必为卢三娘出头,她要是没有和她的叔父串通舞弊,为何一个字的辩白都没有?”
“奇了怪哉,郑大娘刚才明明当着我们的面说,你极其仰慕三**才华,因此才希望三娘能临场应赋,可现在呢?你却又一口咬定三娘舞弊,这真是太矛盾了。你是否真识得卢侍郎的笔迹,不是没有法子测试,现在,众人都看过了这篇赋稿,不用劳烦别的人,我誊写一稿,和这稿一同摆你面前,你要是能看出哪篇是我写的,我就相信你眼力过人。”
“王五娘若有意模仿,我怎能看出?”
“真是可笑。”瀛姝冷冷道:“稍有见识的人都知道卢侍郎不仅仅是文采不俗,还写得一手好字,卢郎之字哪里是等闲之辈能够模仿的?你根本就不通书法,却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