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嫁予太子,却原来真在这时,他二人就有了来往。”
瀛姝说这话时,那略泛金色的睫毛微垂,唇角慢卷了笑意,语气和神情都不带讽刺的,如同卢三娘婉苏是和她要好的闺交,她又认同太子司空北辰真是个良人,尤其乐见那一双人两情相悦,水到渠成一般的蒂结同心。
南次心中却是大震。
“瀛姝,你……”
五皇子下意识抬眼看了不远处的司空月狐和王节一眼,他的嗓音压得低沉,沉得连多余的话都发不出声了,心脏却快速的跳动起来,一下下的,拍震出情绪有如浪潮汹涌。
“我重生了,我猜到你也重生了。”瀛姝眨着眼。
她很想是自己猜错了,她一点都不希望南次重生,她不愿南次仍记得那一生悲凉凄怆的旧事,但不管猜不猜错,她是要把她的秘密告诉南次,所以刚才的话其实不是试探,却偏就试出了答案,没有侥幸,南次的确重生了。
她不想眼泛泪光,虽然她的情绪已经积攒了眼泪。
我们回来了,都回来了,我高兴的是我还能见到你,但我多希望只见到那个恣意放阔的少年的你啊,从未来回到现在的我们,必有难放下的负担和伤恸,我们能够改变的是命运,改变不了的是——无法真正回到少年时。
南次仍在笑,这笑容却多少有点勉强了。
他不愿让瀛姝再嫁裴瑜,更不愿让司空北辰再伤害他的女孩,他今天一腔的腹稿,主题是那一生始终说不出口的告白,重生的他,心花怒放,以为这回终于占得了先机,可瀛姝竟然也回来了。
所以面前的女子,记得他为她所作的一切,记得在步步惊心的岁月里,唯有他们二人在九死一生的险境里相依为命,瀛姝已经知道了他最真挚的情义,最坚定的伴随,那他还该说什么呢?山盟海誓均无必要再用言语表达了,此时此刻也许只需一个拥抱,但又偏偏不能拥抱。
南次只能说:“我多想这回,只由我来保护你。”
“南次,早前的事究竟怎么闹起来的?我不认为你真会和裴瑜那样的小人一般计较。”
瀛姝明知道后来的南次,绝对不再冲动鲁莽,不管是不是笃定了裴瑜是将她推入深渊的帮凶,当王青娥已经注定要嫁作裴瑜妻后,南次哪怕真想报复裴瑜,也万万不会仅只“赏”那人一个**墩,瀛姝其实并不如何关心已经结束的事故,但现在,不是和南次感慨重逢的好时机,他们都要压抑自己的情绪,说些“正事”,更有助于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