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这神情,却不像畏惧的样。”
“怕有何用?怕也不能反悔。”瀛姝像模像样地叹了声气:“只望着虞皇后真是个老战士,分得清敌友和利害吧,她要是能看清局势,就知道我这块破桥板根本不需劳动她过河后动手来拆,自己就掉进河里漂走了。”
“以五妹看来,太子殿下可有为中兴盛世一代明君的潜质?”
瀛姝的睫毛终于抬起来:“大兄,太子殿下为陛下所择的继位人,陛下既有此决断,难道还存在挑错了人的可能?”
“陛下择储,是以嫡为先,当年陛下在江东复立国号,诸多门阀其实都反对出身寒门的虞氏封后,可虞氏毕竟为陛下的发妻元配,陛下重情重义,不肯有负夫妻的情义,坚持立虞氏为后,当今太子虽非陛下的嫡长,但虞氏在潜邸时所生的长子因送去洛阳为质,当初陛下擅离封地的时候,长子被那时的大司马桓引处死。”
“大兄的言下之意是陛下择储,并不是以才干为重,多少出于对虞皇后的愧疚,是被虞皇后吹了枕边风?”
王节点了点头。
“纵然如此,我们琅沂王也不能违逆圣意啊,连祖父、伯父都秉持忠事陛下的准则,我这区区一个小女娘,那也只能是陛下指哪个壶,我就往哪个壶投矢了。”
王节笑了笑:“我就知道五妹极聪慧,虽说才及笄,却也分得清轻重利害的。”
瀛姝也笑了:“回回听大兄赞我,我都忍不住洋洋自得,大兄说说,你赞我的次数是不是比赞二兄、三兄、四兄、五兄都要多。”
“我什么时候赞过三弟和五弟?”
瀛姝笑出声来:“一次都没有。”
“五妹和鬼宿君是少时就相处积攒的情谊,鬼宿君还亲口承认了,他对五妹心存倾慕,鬼宿君还不涉夺储的纷争,日后五妹功成身退,与鬼宿君远离朝堂,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
瀛姝只管笑。
她知道司空北辰登位后发生的事,南次根本不能全身而退,若要南次全身而退,就必须把司空北辰从储位上踹下来,而她,也不会功成身退,无论哪个皇子继位她都不能完全安心,她必须握兵政大权才能自保,才能保护那些她所珍爱的人。
“五妹入宫后,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可通过鬼宿君递话予我。”最后,王节嘱咐。
“好,有大兄替我出谋划策,我总算觉得安全几分。”瀛姝送王节出弦月居,她步伐轻快,沐浴着二月春阳,整个人闪闪发光,她还不忘调侃几句大兄:“只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