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姝有很多办法再次“被迫”,可她不想欺瞒父母。
酒足饭饱,散步归来,瀛姝其实应该自觉的回到弦月居去,不再伫在无忧苑当父母大人之间的“明灯”,可她今天偏就依依不舍了,闹着要煮茶给父母喝,王岛哪肯让宝贝女儿受“烟熏火燎”,自个儿去生炉子煮茶,回来见瀛姝依偎着陆氏怀里,他端着三碗茶汤,先放一边,也挤去坐床上。
“帝休今日这样的粘我们,别不是还在为婚事烦恼吧?有什么可烦的,我其实根本没看上裴九郎,不过是你裴二伯总求我,要跟我作儿女亲家,加上选妃令这事落我们家头上了,我才勉强松了口。”
“我不想嫁人。”
“快别说傻话了,女娘及笄议婚,否则官媒就要干预的。”
“我入宫应选,官媒就没法干预了。”
“这怎么行?!”
陆氏和王岛异口同声,而且立即严肃,陆氏更着急些:“今**在光明堂,可是说了不愿入宫的!”
“我那是说给祖父和大兄听的。”瀛姝也不再撒娇,她端正了坐姿:“其实儿是愿意入宫应选的。”
瀛姝给了父母消化的时间,她就这么端坐着,看着自己的影子,她其实比谁都厌恶如履薄冰察言观色的日子,那就是宫廷里的日子,她不爱那座宫廷,可有的人好像注定要生长在里面,瀛姝只是其中之一。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陆氏的嗓音很低沉,眼圈却红了。
“阿娘,四姐不能入宫了,应选的人只有我,谢夫人是真的喜欢我,我入宫其实是安全的。”
“你懂什么?!”陆氏拔高了声嗓,但也不能持续的“输出”了,别过头,脸是朝向阴暗面,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阿娘,我什么都知道。”瀛姝伸过手,拉着母亲的袖子:“虞皇后出身寒门,太子没有外家支撑,因此郑夫人、贺夫人都想夺储,谢夫人自然不甘示弱,但谢夫人没有诞下皇子,我常想谢夫人为何没有身孕,我现在有点想通了,是陛下不让谢夫人有孕,陛下想用陈郡谢,牵掣江东贺与长平郑。”
“帝休你为何这样讲?”话是王岛问的。
“贺夫人有二皇子,郑夫人有三皇子,如果谢夫人也诞下皇子,这三位夫人背后的家族肯定先得联合废后废太子,陛下看清楚了这样的形势,所以谢夫人才会不孕,陛下是利用谢夫人身后的陈郡谢氏,压制江东贺及长平郑两大家族。”
“帝休,你为何知道这种事?”陆氏别着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