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声称要亲自处置她的话当成了王节的公然袒护,以为就是个应付王斓的说法。
直到被押去了驰楼的偏厅,听王节宣告了她的死刑。
“鸩酒、白绫,你选一样吧。”
“表哥要害我?!”曾如薪难以置信。
“因为琅沂王的女娘不能被处死,我只能处死你,否则四妹今日的行事就会被你声张出去,四妹处死婢女没有触犯国法,但江东贺却不可能承认那些所谓的盗匪是他们的兵丁,这样一来,四妹就犯了勾结盗匪的罪行。”
“凭什么琅沂王的女儿不能死,我就要替死?!”
“因为曾氏已经被夷族,你是罪奴。”
“表哥,你明明知道,如果当年姑祖父起事成功……”
“那又怎样?把江东拱手送给北赵,我们一起沦为卖国贼么?你当我真不知道你为何答应助四妹?你不想为奴为婢,如果攀附上四妹,等她嫁了人,把你调去做她的陪侍,你就可以从琅沂王家脱身,你知道你的姑母在北赵已经成为宰相的宠妾,只要你去了北赵,你姑母就有办法让你当北赵皇帝或者皇子的小妾,去年,我朝兵败,是你的姑母献策,说服了北赵的君臣,提出向大豫索要贵族子为仆,贵族女为妾,所幸的是北赵皇帝没有采纳你姑母的毒计,特别针对琅沂王。
你觉得是你姑母魅力不够,你要是去了北赵帮着你姑母一齐吹枕边风,定然可以为你曾氏报仇血恨,祸害琅沂王氏对不对?”
“我有什么错?!王节,明明是你认贼为祖,王斓不仅害死了姑祖母,我的父母兄长,也害死了你的亲祖父,亲爹亲娘,你居然,居然助纣为虐!”
“因为我不想当卖国贼。”
“你,你,你不想舍了你的荣华富贵,就要用我做你的垫脚石么?你真当我想去北赵么?要不是你答应了娶河东李氏的女娘,我怎么会被逼到绝境?你明知道曾、李两家是死仇,李氏女绝不会容我!”
“我是不是告诫过你,只要你循规蹈矩,我担保你衣食无忧不会真受奴役之苦,哪怕是我未来妻室刁钻,你也可在墅庄清静度日,但你把我的告诫当作了耳边风,一心一意要做卖国贼,是你自己葬送了自己。”
“告诫,王节,你一直是把我当成奴婢看,我现在才恍然大悟了,既然如此,为什么我喊你表哥的时候你没有告诫我,为什么我在你面前,说我怨恨王斓一家的时候你没有告诫我?!”
王节不再和曾如薪理论,他离开偏厅,背向杀戮,他还记得祖父当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