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理会任何与自己搭话的旅行者,而是默默写下自己认为至关重要的情报,好帮助更多后来者。
他身边那白发苍苍的老头,恐怕就是他的同伴,也是这个珍贵情报的惨痛教训来源,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两个志向高远的男人一同出发妄图征服阿斯加德,最终有一人率先出现了“痴呆”的症状。
另一人不愿意就此抛下同伴,于是背着对方继续前行,而他背上的同伴却日渐衰老,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曾经的兄弟已经变得白发苍苍。
于是他选择停留在只属于他自己的慢速世界里,陪着老去的兄弟,书写着这些警示后来人的语句。
“走吧。”王思言叹息道。
周铭点了点头,继续前进,又过了几个月,在一处草地上看到了一具腐烂的尸体,尸体腐烂却未曾生蛆,手中攥着一块石头,在他面前的一块石板上,铭刻着:
【继续往前有一座大宫殿,宫殿有七个门洞,从左往右数三四五的门洞,都是错误的死路。】
刻痕有深有浅,可以看出这个人直到最后都在让这些刻痕尽量深邃,好让这珍贵的情报能维持更久远的年月,但这里的数年,或许只是外界的数分钟罢了。
周铭在这具尸体前双掌合十,在心中祈祷了几句,便继续往前,他与王思言的食物早已吃光,饮用水也同样如此,一直忍受着强烈的饥饿感和干渴感,但身体似乎并未出现脱水,或者消瘦的状况。
他们知道不能用咒术创造冰块,也不能采用割破手腕饮血的方式来止渴,因为一路上已经有无数无主的“警言”警告他们,这些取巧的方法,会提前耗尽他们的体力,让他们走不到最远的距离。
如果想要透支旅途的极限,对待这种饥渴的唯一办法,便只有忍受。
它不会打败旅行者,只会徒增痛苦,像背负在朝圣者背上的十字架板般,对意图窥见尽头的人施加漫长的酷刑。
周铭和王思言只有在下雨天时才能张开嘴饮用雨水,至于两人的尿液在一年前就已经无法排出,粪便和汗液也同样如此,某种意义上,他们成了很干净的人。
春天,天气晴朗,温度适宜,两人只需忍受简单的饥渴,而且还有青草露水可以饮用。
夏天,炽热的骄阳高悬天空,如果事先未曾饮水,便无法出汗,高温会烤得皮肤开裂,血液都渗透出来,但这不会致死,甚至不会影响他们的行动力,并且如果遇到连续的阴天,伤口在之后的几天里会慢慢愈合。
秋天,又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