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久没有说话了，一说话大家都朝她看了过去。

「那当然好，谁不想要神通？」这些所有考生的答案，当然也是所有人类的答案。

「即便不再被上天宠爱？」人类能发展到现在，可少不了天道的偏爱，金熊熊想。

所有的生灵都应该是公平的，得到了神通也就意味着，这些人类要失去一些什么，才能让天平达到平衡。

「上天宠爱，是宠爱那些贵族吗？还是说它只是宠爱人类，而不是所有人类，涉及单独的人类本身？」有书生愣住了，随即嘲笑出声。

人类弱小却有这般成就，是受了上天的宠爱不错，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这期间有多少单独的个体饱受煎熬，被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折磨。

上天可以做到最基本的公平，朝廷可以做到吗？只要有后代有亲疏远近，朝廷就不可能做到最基本的公平。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这片土地包括上面的人类，都是皇帝的，皇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自己都顾全不了，谁还能顾及全人类？」一个身穿墨蓝色衣袍的书生道。

书生们围坐在他身边，隐隐以他为首的样子，金熊熊之前就注意到了。

金熊熊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其他书生不出声想来也是同意的。她笑了，又问：「不再被上天庇护，人类会比现在还更加危险，会无时无刻不被妖怪或者其他生灵叨扰，这样你们也愿意？」

「到那时候，你们就没有现在那么平和的生活了。」

失去现在的安宁，这是所有人类都不能接受的，那个被书生们为首的书生也愣住了。

她描述的未来，是能想象到的未来。

现在也有妖怪伤害人类，若是以后比现在更加严重呢。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想法，我的想法依旧是之前的。」那书生只是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马上给出了答案，「妖怪有神通，人类也有神通不是么。」

如果可以选择，他会选择自己人生自己维护，那起码是按着自己的意愿来的，而不是让不相干的人带着维护的名义被迫进行干预。

「你叫什么？」

「顾名。」

金熊熊记住了这个叫顾名的书生了。

许是知道了她今天白天和书生们闲聊了许多，那些涉及科举舞弊的官员终于忍耐不住了，未免他们明天就进宫禀报皇帝坏了他们的事，晚上的时候派了许多刺客潜入院子意图把他们全杀了。

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