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余烟隐在一片漆黑的客厅中,猩红的火花,明明灭灭,她抽得更凶了。
酒杯和玻璃烟灰缸,被她胡乱碰到,响起清脆的声音。
她几乎和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直到电话响起,是好闺蜜的关心。
“怎么样?事情有进展吗?”
余烟如实说了变数,她碾灭烟头,打开了灯,陡然一片亮,有些眩眼,光线下她有一种颓丧的美。
对面急叹气,“唉,我真搞不懂,你干嘛不直接找裴燃。万一让那**如意,你和你妈**日子都不好过。”
“他马上回国,肯定又会缠上你,你留意些。”
余烟握紧手机,语气尽量平静。
“嗯,我有数。别担心。”
闺蜜是真替她担忧,那人简直是个疯子。
“你别不当回事,他被扔在国外好几年,八成恨死你了,这回指定要报复。”
余烟精致的面上,有了裂缝,“我不会让他有机会的,他讨不到半点好处。”
闺蜜又劝道。
“东城的地皮要是被李哲拿走,姓程的说话根本不顶用。你还有什么法?这事对裴燃来说,算不得什么。凭你和他的关系,你就开口让他帮个忙,他未必觉得为难,再说你俩不是好过一段……”
大概这说法有点心虚,闺蜜又改口,“即便他没怎么上心,但裴家重名声,裴燃的作派也不像小气的,你真不考虑,去求求他?”
乍一听,余烟竟也觉得有道理,但裴燃未必肯敷衍。
他今天话里的嘲讽,已经够明显了。
在他眼里,自己也不过是个追在有钱公子哥身后的三流货色。
再说,求人帮忙,哪有不劳而获的。
她已经没有什么能舍得出去,讨好裴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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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车,美女。程秉言的生活,从来不缺少乐子。
余烟已经被晾了一周多。
眼镜男看不懂这中间的九九,闲聊问起。
“这是哪出?言少这么快就腻了?要不给哥们牵个线,让给我呗。”
程秉言冷冷扫了他一眼,“开玩笑也有个度,我的女人,少惦记。”
“嘿余大美女都放下架子了,也没见你把握机会啊。上次该找我跑腿,多大点事,还麻烦上燃哥?”
“边去儿,谁能有燃哥面子大。”
眼镜男咂摸过味来,“故意的?拿燃哥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