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车盖硬把那个后车盖拉下。
尽管明知它们可能还会像心脏力量一样施展得一下子爆发出来,但把轿车后盖一拉,这股劲可把我吓得下巴直掉。
轿车冲出庭院,郑子时不但没追,反而叉起右手抓住那个后车盖,像掷铁饼似的把那个后车盖向我们扔去。
咔嚓,咔嚓。
后车窗撞破,那车后面的盖子插在车顶棚上,好危险没把郑诗涵和车顶一起给劈成两截,惊得郑诗涵双手发抖,车转向一边。
恰巧有几个小朋友在一旁玩皮球,其中有一个小朋友没发现我们的车,就被撞出了窗外。
“啊!”
郑诗涵赶紧停下车。
我把头探出窗外看了看那个被撞飞倒地不动的小孩。
孩子妈妈就在旁边,这时赶紧跑过来,望着已断气的孩子高声号哭。
“我、我并不是有意为之..."。
望着那个浑身撞变的小孩,郑诗涵彻底茫然,满脸惊恐地自言自语。
而且当我再次见到这个小孩时,才忽然回忆起一个回忆,我们怎样躲在那间废弃医院里的回忆。
这种回忆使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脚底的凉意升到头上,我急忙抓着方向盘猛踩油门向村外逃窜。
九月十四日下午一点。
在废弃医院苏醒前一日。
这是个安静的晚上,连村中发情期的野猫也不再刺耳地尖叫,矿石村安静得仿佛再也找不到活物。
这死寂再加上房间里沉闷的气氛使卧床的我有种仿佛躺进了棺材里。
我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干脆坐起了床,随时都可以出门透气。
走廊上的灯光时隐时现,使这条走廊显得像一部恐怖片中的镜头似有似无,灯丝不时地传出滋滋声,像奄奄一息的患者,发着人生中最后一声呻吟,令人难受。
走廊上有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在走来走去。
这家旅店记不起来有什么事了呀。
尽管心里有点纳闷,但我向那个孩子问道:“您难道就没有找到属于您的屋子吗?”
听我问,背对我的小孩停了下来,小脑袋竟转过一百八十度望着我,苍白的脸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微笑:“我就是忘了你家住哪里。”M.
这时却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身上的服装已经成了纸衣纸裤的集合,再加上洁白如面粉般的小脸,使自己看上去像个为死者烧火的纸人。
我只是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