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嘴巴动了动,没有出声,只是表情越加的痛苦。
他本就不擅长说话,现在任纬芳又说到了点子上,他又能说什么呢?
张则天举着伞,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说道:“爹,姨娘会没事的。”
初六抽出手,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这时屋子里传出了孩子嘹亮的啼哭声,他的目光一震,直勾勾的盯向屋子。
接生婆急匆匆跑了出来,大声说道:“孩子生下来了,可夫人她却昏过去了,情况不太妙啊。”
初六一听此言,直接就昏死过去,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爹!”
张则天发出一声惊呼,想要将初六给拉起来,嘴里不住的喊着老郎中救人。
李非看向老郎中,冷静的说道:“先去看看产妇,她的情况肯定更加严重。”
情况比预料的糟糕,产妇身体本就孱弱,难产加上没有得到有效的照顾,崩了血,老郎中也回天乏术,进去没多久就宣布她不行了。
天空更加的阴沉,成块的乌云仿佛要塌下来一般,死死的压在了众人的心头。
老郎中给初六开了药,任纬芳煎好药,张则天一口一口喂初六喝了下去。
不久之后,初六睁开眼,问道:“我的孩子呢?”
“在这儿呢。”任纬芳抱着孩子过来,轻声说道,“是个女儿,你要不要给她取个名儿?”
初六又问:“锁儿呢?”
任纬芳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个消息。
初六预料到了什么,眼睛变得昏暗起来,锁儿死了,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感觉全身轻飘飘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重量,瘫倒在床上,泪水顺着脸颊嘴里,苦苦的,若泪水是天底下最毒的药,那该多好。
到了晚上,小鱼收到消息赶了过来。
锁儿死了,她本应该感到高兴,看着丈夫心若死灰的模样,她又如何高兴的起来。
她的思绪不由回到了一年多前,初六领着锁儿回家。
初六就像现在一样,一言不发,锁儿对她百般讨好,她只是冷着脸,任其使出百般手段,咬死了不让锁儿进门儿。
初六还是一言不发,领着锁儿走了。
那时她的心都快要碎成了两半,她就是想听初六认个错,可初六就是不肯开口。
初六的父母心疼儿子,又觉得愧对媳妇儿,说什么都不肯在家住了,她只得拿出银钱将老两口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