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观世的视线并没有聚焦,呈现一种类似放空的状态,他叹了口气,“徒儿,今天可来了位豪横的大客户啊。”
小徒弟更加不解,“师父,客户豪横不是好事?您为何要叹气呀?”
卞观世懒洋洋地从摇椅上起身,“出手豪横不假,但她的钱,可不好赚……”
脚步声从楼上传来,徐明知掀起眼眸。
片刻之后,红木长案两端,徐明知和卞观世相对而坐。
“徒儿,”卞观世捋着胡须开口,“给徐缘主奉茶。”
小徒弟脆声回答,“是,师父。”
徐明知微顿了下。
她来这儿之后,可还没介绍过自己。
她手臂搭着桌沿,手机捏在指尖,“看来卞老先生也知,我是为何事而来?”
卞观世老神在在地点头,“自然是知道,但……”他微眯开一只眼,“徐女士在卞某这儿,怕是听不到令你满意的答案……”
这话一出,徐明知捏着手机的手僵一下,“卞老先生何出此言?”
她女儿不是已经要生了?
卞观世,“逆天改命之事,不可违。”
他说话向来玄乎其玄,又只说半句,徐明知只能是自己意会其中内涵。
手机在桌面上轻轻磕了磕,她眸光一凛,“难道老先生的意思,是我女儿不该回来现世?她应该留在大商??”
隐喻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卞观世脸色明显一变,“卞、卞某可没这样说啊。”
徐明知看着他明显心虚的表情,战术性后仰。
怎么感觉这位卞老先生,有点儿敢说不敢当的意思?
徐明知这人天生直球,最不喜欢拐弯抹角、磨磨唧唧,不管她女儿该不该从大商回来,反正现在已经回来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把她宝贝儿再送回去!
卞观世看着徐明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徐明知一句话没说,刚刚的一系列都是脑子里想的,但卞观世仿佛已经看到她那一脑袋大不敬的想法,不由得咽一口唾沫。
能跟杜女士义结金兰的,八字果然够硬。
小徒弟正好在这时端着茶盘过来,给徐明知奉茶后正要将茶盘端走,徐明知直接从西装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闪亮亮的黑钻卡,拍在茶盘上,让小徒弟拿给他师父。
卞观世斜睨了一眼,徐明知明人不说暗话,“请卞老先生给算算,我女儿这胎,到底能不能顺利!”
这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