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些东西,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让她说,给裴溪吃的是哪一瓶。
裴溪并不是普通的孕妇,只有苏己和裴淮知道, 她能怀上这胎有多难。
她的体质想要怀孕很困难,而且又是高龄产妇,危险系数极大,这也是为什么,昨天裴淮连看都没看,就没收了裴溪手里那瓶药。
她现在的月份,吃再好的补药都是画蛇添足,就这样保持平时的饮食,偶尔按照苏己给的方子喝点燕窝盅,等待生产,就足以万无一失。
而相反,如果吃的是其他东西,那带来的后悔,就远不止画蛇添足这么简单了。
原身战战兢兢的,“真的跟我没关系,我给她吃的是保胎药,太妃亲手做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连你自己女朋友都不相信……”
“那瓶保胎药一直放在我这儿,你是怎么让她吃的?”
她的辩解没等结束,就被裴淮厉声呵住。
原身愣住。
药放在他那儿?
难怪今天溪姐说自己忘拿药的时候看着吞吞吐吐的。
原来不是忘拿药了,而是药根本就不在她那儿。
自己把药当宝贝似的献给他们。
他们却像防贼似的防着自己。
“那药不止一瓶,”原身说,“我给她的是另外一瓶!”
她现在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只想赶紧证明自己清白。
她指着那只书包外面的小兜,“就在里面,你自己看!”
裴淮拉开那只袋子,挺大挺沉一只黑色书包,在他手里像玩具一样轻盈小巧。
他拿出那瓶药,单手旋开盖子,放在鼻翼间闻。
下一秒,彻骨的寒意充盈男人双眸,他看向她,只一眼,几乎瞬间将原身血液冻结。
“你、给她吃了这个?”
原身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动,“是、是啊,这不是保胎……”
“这是活血化瘀的药!”裴淮戾气横生的一句话,原身腿下一软,后背直接撞在身后的门上。
门外,一开始注意着这边情况的徐明知、眉头倏地皱紧。
她听不到里面说了什么,只能看到一些晃动的影子。
但就算是这样,也能大概猜到什么。
门内,气氛已经降到冰点。
原身慌乱地摇着头,脑子里像瞬间涌入一万只苍蝇。
别说她最近学了点皮毛,就算是没学,光是从前看宫斗剧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