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好奇。”
裴淮不动声色的在合同上签字,“说。”
苏己,“你是怎么在浴室里让自己冷静的?”
“淮”字最后一道横裴淮划了很长一道,他表情有些浮动,“知道这个做什么, 你又用不上。”
苏己动了动脑袋, 把压在颈侧的头发捋到一旁,“所以说是好奇,喜欢你才想知道跟你有关的所有事?”
温阿姨最爱看的偶像剧里台词好像是这么说的。
裴淮将签废的那张扔掉,轻笑一声,“少扯。”
苏己,“真不能说?”
裴淮似笑非笑地说,“以后有机会教你。”
苏己大脑略当机一秒,可能是宿醉的头疼反应。
她怎么觉得裴淮的回答跟她的问题不是一回事儿?
她就是想让他单方面的说说,怎么还扯到教她了?
不是说她用不上?
裴淮没再详细说,注意力在合同上集中一会儿。
他工作时神情很冷淡,那才是他大脑高速运转时最自然的表情,跟平时与苏己对话时的生动感觉完全不同。
床头昏黄的灯落在他半个身子上,勉强能括住合同。
苏己就那么看着他,纤细的手指关节在心口上摁了。
刚刚突然有些心悸。
藏在被子里的手腕上,玉镯散发鎏光暗芒。
苏己神情也渐渐认真。
当裴淮签完最后一份合同,女孩清冷空灵的嗓音就那么响起,“裴淮,要是以后我走在你前面,或者哪天我突然不在了,你为我守孝三年。”
“……”
这下裴淮直接把合同扔回床头桌上,彻底一瞬不避地看着她,浓眉皱着。
苏己以为他不愿意,“三年就行,别多也别少,少了我受不了,多了我也受不了……”
她说的是实话。
“……”裴淮看着她眼睛,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如果发生你说的情况,我就跟你一起去,带着鸳鸯。”
“不行!”苏己一下子坐起来,“一但后面我又回来了呢?”
裴淮看着她,神情晦涩至极,“苏己,你最好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苏己装作挺不经意地回,“假设而已。”
“……”
那天晚上的谈话算是不欢而散。
后面谁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第二天,苏己醒来时她身旁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