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那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只耳骨上扣着的小环轻微晃了晃。
她说,“这是儿童价。”
裴松低笑了声,今天似乎有些兴致,“那**什么价?”
她随口想回“加五个零”,临到嘴边停了一下,最后她说的是,“加四个零。”
裴松还真换算了一下,“也不贵。”
裴庆申这边听他俩说话全程面带慈爷微笑,然后才看到裴时瞻从楼上下来。
“怎么了时瞻?”
裴时瞻目不斜视,“跟您说件事。”
裴松视线跟过去,停顿几秒,把他提前准备好的救命神药塞在爷爷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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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裴庆申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离婚协议,话唠爷爷此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色阴沉,周围笼罩着低气压。
忽然就想到三个多小时以前,他三孙子给他出的那道选择题。
要不是裴淮提前做了铺垫,他怕此刻自己会直接抽过去。
但抽过去也没用,儿媳不在家,他抽过去儿媳也看不到。
大约消化了七八分钟,他将拐杖很大声地杵在地上,半晌,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俩离婚,责任在谁。”
裴时瞻,“我,全责。”
裴庆申拐杖直接扔他身上,猜就是这样!
裴时瞻没躲,拐杖的金扶手打在他眉骨上。
裴庆申丝毫不心疼,浊眸狠狠瞪向儿子,语气严厉无比,“你说!你到底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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