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才十分钟,外面一片银装素裹。
门外,佣人们都在感叹雪景。
三楼,裴溪抱着个三眼仔的公仔盖着毯子刷手机,比尔给她揉腿,大龄产妇,她腿酸的厉害。
经纪人特别激动的打电话来,要跟比尔谈一部超级绝的好莱坞大制作。
比尔说推了吧,他要休假一年。
经纪人问为什么这么突然?
他说陪太太待产。
二楼,裴松在研究几根银针,跟上次苏己买走的那个一样型号。
他有点不服,自己当了十年医生,却比不上弟妹那个小丫头片子会的多。
裴星星最近去少年宫上了几堂琵琶课,这会儿手指头像模像样地拨弄两下,声音犹如锯木。
他忽然一激动来了个扫弦,裴松一针扎自己手上。
一楼,裴庆申坐在摇椅上看电视,呵呵笑着说这女明星长得比己己差远了。
旁边裴淮冷不丁问他如果他儿子儿媳分开了他跟谁,就像问一个可怜巴巴的留守儿童、如果父母分开了他想跟谁。
裴庆申笑得更大声,说,“你这个脑筋急转弯对爷爷没用,他俩不会分开,所以爷爷谁也不跟!”
裴淮非要他选一个。
裴庆申想了想,“那爷爷跟你。”
他可真是个机灵鬼,不但会回答,还会举一反三,他自言自语,“如果你跟己己也分开了,那我跟……”
裴淮视线落向他,“我跟她永远不会分开。”
三楼到一楼笑语交谈,生活琐碎,互怼日常,顶层的书房里,已经不是夫妻的两个人平和对望。
打来电话那人很懂事,第一个被挂断后,就再也没打来。
杜湄兰干了最后那一点酒,抬腕表看一眼时间,离她跟姐妹们约的时间没差多少。
她笑一记,“离婚的事你跟老爷子说。”
她不想老爷子失望。
一如她第一天接手杜氏集团却又不想应付董事会那群老狐狸时,她也这样推给他。
而裴时瞻跟那时的答案一样,“去玩吧,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杜湄兰心口起伏一下,但很快压下,起身走到门旁,像是不甘心,又像是真的闲谈,“我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找了娱乐圈的人,你,也是,只有老爷子……”
说到这儿她似乎想起什么,无奈摇头,“老爷子也追星。”
“我应该去问问白龙爷,他算没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