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徒二人一边登山,徒弟一边说道:“所谓幸福,打个比方,就是大家都没吃过细粮,所以糟糠就是天底下最好吃的。”
说着就有些气愤,“还不如一天跪下求教祖呢!”
刘景浊点头道:“那几处国家,是对于人间国度的不同出路而设定的,即便你觉得不好,但说来说去,身处其中的人,都觉得是好的。”
楚廉却说道:“师父,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到更广阔的天地。”
刘景浊反问道:“见着了更广阔的天地,会变得更好?”
楚廉一怔,“却……也不一定。眼界够高了,若是本事不够高,会更难受。”
刘景浊伸手拍了拍楚廉,轻声道:“这本就是一笔糊涂账,说不清的。古往今来,不知多少次变法革新,为国泰民安也好,为巩固皇权也罢,又或是为了天下百姓,都是在发现弊端之后想的办法。有些成法过许多年就不适用了,故而要变。”
顿了顿,刘景浊又道:“但这变,不该是推翻重来,而是继承过去,再作革新。你在那里几十年,一来是让你懂这个道理,二来是磨炼你的韧性。现在看来,还是有作用的。”
楚廉点了点头,继续跟着登山。
但走了又没几步,刘景浊问了句:“来时路上,听人说什么了吗?”
楚廉立时顿足,片刻之后才说道:“听了,在海上,不知谁人言语。”
刘景浊笑问道:“听到了什么?”
楚廉抬起头,看着刘景浊,“那人说……说师父命不久矣。”
刘景浊笑道:“果然没什么偶然,去白水洞天找你大师姐吧,想必她也听了差不多的话。”
楚廉沉声道:“是真的?”
刘景浊摆手道:“我哪儿知道,可现在我不是活得好好的?”
之后,刘景浊进了那处全是女子的山君府,不过很快就出来了。
楚廉就等在门口,想了许久,这才把剩下半截儿说了出来。
“那道声音还说,师父甘愿为天下苍生**,徒弟们就不想着让师父活吗?我本不想告诉师父的,好像这么说,是不想帮师父做什么。可方才见师父与邓老前辈喝酒,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万一师徒各做各的,适得其反呢?”
刘景浊走下台阶,给楚廉丢过去了一壶酒,笑着说道:“别想那么多,我知道你在想,是不是因为你两个师姐是自小随着我长大的,所以她们只想做,不想说,而你说了,等同于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