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笑盈盈问了句:“乌云兄,不必太担心了,这白水洞天的过江龙,数不胜数,当年那个刘赤亭不就是?现如今一湖三渠在乌云兄治下,大家都要成道德圣人了,身正不怕影子歪。”
说这话,他自个儿心里都犯嘀咕。
不过道人却是收回视线,微微一笑,摇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万一是祸事,说明我命中当有此劫。来,饮酒罢!”
湖上小楼,白小豆盘坐当中,不断回想着近几个月看到的画面。
就像是多年前的刘景浊,面对许多看似无头无尾的事情,简直不知如何下手。
白小豆此时几乎一模一样,面对一团被猫挠花了的线团,总是理不出头绪。
墨麒麟所化的黑鹿就在岸边,也不免要为白小豆犯愁。
海上瞧见的那座仙宫,自己可没进去,白小豆在其中经历了什么,他是真不知道。
但有一点墨麒麟可以肯定,白小豆定然是为了她的师父而来的。
有些事大家都看得出,只是不说罢了。
看似热心肠且极其体谅人的白小豆,离了刘景浊之后是很无情的,那是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无情。
反观姜柚,是天马行空了些,但那丫头看似无情,实则是个心软至极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青椋山上,大家都喜欢姜柚,对于白小豆,却更多是心疼了。
可不是因为姜柚生了一副好脸蛋儿。
刘景浊在清淤渠边一连坐了三天,那位渠主没有回来,白小豆还是一样,没有动弹。
刘景浊只好回了一趟白水城。
城中某处宅子,年轻姑娘正在练剑。
刘景浊才到门口,便听到里面有人破口大骂:“你死远点,我不要你教剑!”
刘景浊一把推开门,开门的一瞬间,院中便有人持剑刺来,直冲面门。
只不过,那把剑在刘景浊眼前一尺,始终不能往前更近了。
“我招你惹你了?”
黄雪一抬眼,怔住了。
“你……你来了?”
刘景浊摇头道:“没来,分身而已。”
迈步走进院子,刘景浊这才说道:“张柳受了伤,在风家养伤,我出去后会看看他的。你在此地安心炼剑,不要担心。”
黄雪神色冰冷:“为什么不现在就来?”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答道:“代价太大,赌不起。”
黄雪沉声问道:“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