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指着自己脑袋,微笑道:“现在没那么嫌弃了。更何况,这里面的东西是那位大法师的手笔,跟空印前辈没什么关系,我要翻旧账,也是去找前任如来跟布衣和尚。”
顿了顿,刘景浊又道:“另外,你要是想出家,只要想好了,我可以试着跟宁婆婆说说。”
刘景浊坐在海棠树下,宁琼则是坐在茅庐前方,不过女子还是低着头。
刘景浊有些纳闷儿:“这点儿事情,至于这样吗?”
就只是小事情,刘景浊早就知道的,没提过而已。
但宁琼说了句:“昨夜阁主问我,青椋山与清凉山差的多吗?我原本只是震惊,可想了一夜,忽然发现,不是差的多不多的事情,而是我身在青椋山,却想着北边儿那座山,我不该这样的。至于出家,真没想过。所以就更觉得自己不应该了,想来想去,我并不是多喜欢佛法,只是不喜欢你,憋着恶心你才做的事儿。”
刘景浊气笑不已,“你这是坦白吗?你这是点我啊!”
宁琼甩了甩头,“甭管你怎么想吧,反正我会把得来的还回去,你以后别拿这个说事儿就行,也别告诉婆婆。”
看着宁琼大步离去,刘景浊揉了揉眉心,心说我娘是真够闲的,就这点儿事儿,至于专门……
宁琼年幼之时遇见的行僧,是谁?
真麻烦啊!
摇了摇头,将头发束了起来,刘景浊迈步上了八角亭,进入其中之后,才发现刑寒藻就在里面,对着一堆木椟闲章,不知在想什么,就连刘景浊来了也没发现。
刘景浊凑近一看,是一些名字。
刑寒藻这才察觉刘景浊,缓缓转身,干笑道:“山主来了?”
刘景浊看着桌面那些名字,笑问道:“看这些作甚?想知道来问我不就行了?”wwω.ЪiqíΚù.ИěT
刑寒藻撇撇嘴,“山主要是愿意说,早就告诉我了。”
刘景浊一笑,指着下面名字,说道:“这个,与我关系极近,大概翻过年就会来的。还有这个,怎么说呢,就是安插在青椋山的楔子,肉身做的天衣无缝,白小豆都看不出破绽来。还有这个……我尽量给她留个机会,就看这么些年过来,大家有没有改变她的什么了。”
刑寒藻轻声道:“这个山主说了一些,我也猜到了,但圆不上啊!目的呢?没有目的,却冒这么大风险,图什么啊?”
刘景浊伸手指了指自己,笑道:“这就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