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后来那个年轻人取了这位姑娘。后来开山之后,我带着姜柚跟白小豆路过这里,知道那个名叫冷漕的年轻人参军了,还立功了,有了个九品校尉衔儿。”
曹风点了点头,明白了。
方才老人说祭日,那个冷漕,怕是已经战死了。
两只碗刚刚上桌,马蹄声传来了。
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骑着一匹枣红马,身穿黑甲,骑着马缓慢走过集市。
曹风扭过头,问道:“你哭什么?”
摊主抹了抹眼泪,摇头道:“没,没什么。就是冷家的小子回来了,高兴。”
高兴的不止是他,年轻人跳下马,直直跪在了肉摊前。
“娘,我回来了。”
妇人挤出个笑脸,轻轻扶起儿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没一会儿,刘景浊缓缓起身,“吃完了?那就走吧。”
曹风一愣,“不过去说两句话?”
刘景浊摇头道:“人家又不认识我,说什么?”
甚至连那个冷漕,都不认识刘景浊。
都……不认识?
曹风根本就没想到,特意下来看的人,居然是不认识的人?
但转念一想,为什么要认识?
起身走了几步,刘景浊猛地转头。
因为肉铺边上多了一道虚影,笑盈盈地看着身穿甲胄的年轻人。
曹风也是一笑,“看打扮,应该是山君府的武曹。”
刘景浊笑道:“朝廷这事儿做得,还不赖。”
何止此地,有许多地方,只要愿意留下来的,都在家附近的山君府与龙神庙供职,但选择留下的人,不到一成。
大多数人还是觉得,既然都已经死了,又何必对这人间恋恋不舍?
“走吧,回家了。”
速度依旧快,没等黄昏就到了琉璃州。
曹风叹息道:“终于是回来了,大半年走得可真累啊!”
刘景浊冷笑道:“喝了半年花酒叫累?”
曹风干脆不搭茬儿,径直回了拦野台。
但刘景浊就没那么容易能登山了,因为青椋山下,有个年轻人坐在雪中。
落在客栈门前,刘景浊没打算进去,只是看了一眼梧丘,问道:“他来了多久了?”
梧丘说话倒是也不磕巴了。
“九月就来了,三个多月,就蹲在那儿,跟谁也不说话。”
刘景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