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跟红酥呢?”
姚放牛嘴角抽搐,“人家……朦胧台喝花酒去了!”
刘景浊哈哈大笑,摇头道:“又去。”
上次带着龙丘棠溪,这次换成红酥了。
姚放牛叹息道:“管不住啊!你呢,事儿办得如何?”
刘景浊答道:“还算顺利,但有一节,我要召戍边人给各地不服明教的百姓撑腰,又要生灵涂炭了。”
姚放牛淡淡然道:“换个方向去想,哪次朝代更迭、变法革新不死人?不死很多人?”
刘景浊叹道:“说是这么说,就是别扭的紧。”
姚放牛递给刘景浊一壶酒,开口道:“另外,红酥的闺女,多半要生在神鹿洲了,名字叫啥来着,拾冬?”
刘景浊点了点头,“是,拾冬,日后会不会姓陈,让孩子自己选。”
无论如何,陈黄庭,总算是有一条血脉留在人间。
灌下一口酒,刘景浊叹息道:“其实有时候想一想,挺不是滋味的。按红酥如今的心思,即便日后真正碰上个喜欢的人,恐怕也会碍于孩子,不会接受。”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
又灌下一口酒,刘景浊取出来了一只百宝囊,里面装着一只白狐的全部身家。
刘景浊坐在雪地里,呢喃道:“我其实可以跟祸斗与陈晚渡谈条件,让那只爱干净的小狐狸不死的,也有更简单的法子,但我选择了任她**。”
姚放牛一愣,“什么?讲来听听,你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刘景浊再灌一口酒,轻声道:“朽城狐窟中的一头白狐,化形之后就得接客,跟人族的**没什么区别,也都不是自己选的。最后一次,她知道她被人骗了,跟我闲聊时,大概就是想让个没尝过女子滋味的蛐蛐儿精开个荤,但我拒绝了。那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她觉得她脏,连我都嫌弃她。”
姚放牛就静静听着,他知道这些话刘景浊绝不会与别人说。
刘景浊继续说道:“说真的,我抱她回屋睡一觉又怎样?一道符箓替身罢了。可我没有,说心里话,真不是矜持,我只是觉得,她灰心了,死了,或许会更好。可现在回想起来,真要倒回去,我不会拒绝的,起码也会施展幻术,不让她灰心。”
姚放牛抿了一口酒,问道:“是忽然觉得活着最好?”
刘景浊笑道:“还是你懂我。我本想问问酆都罗山那边,她的转世身子在什么地方的。可想来想去,最终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