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俜之开了门,二人一边往屋里走,管楼一边说道:“郁郁三十余年了,又不愿受我救治,病死的。”
进门之后,刘景浊随手甩出一道符箓,骂道:“当年我也是看着你们二人拜入望山楼的,放着好好的拳不练,非要走歪门邪道。”
符箓化作纸人,迎着风雪,朝着两个年轻人就出拳。
管楼无可奈何,也没想拦。
走到火堆边上,刘景浊无奈道:“你好歹给人一个凳子,说不定待会儿我就砍了他了。”
姚俜之干笑一声,赶忙转身挪来凳子,但递给管楼时,就又是一副黑脸了。
父子二人坐在炕头,窗外一个纸人与两个年轻人打得不可开交,屋子里,人皇与教主坐在火堆边上。
年轻人慌小口喝酒,少年教主伸手烤火。
“我跟你其实没什么好聊的,我已经决定了,准备与你明教开战。”ъΙQǐkU.йEτ
管楼笑道:“刘先生这么想,哪里还用得着准备?一人一剑,如今明教谁拦得住?我这合道之身,怕是也受不住刘先生几剑吧?”
刘景浊笑盈盈转过头,眯眼问道:“那你来,真是找死吗?”
管楼赶忙抬手,笑道:“果然脾气是在跟着境界长,当年樱江之畔,刘先生可没有这么大脾气。我只是知道了刘先生有意跟我明教撕破脸了,来跟刘先生商量商量这个脸要怎么撕破,咱们脸上稀烂没什么,百姓承受不住。”
管楼略微一顿,轻声道:“刘先生要刮骨疗毒,我们明教是刘先生眼中的毒,无所谓了,要打可以,咱们双方炼气士都别插手。凡人之间,王朝更迭,打得再狠,十几年最多死个几百万人了。”
姚俜之猛地跳下炕头,打着赤脚过来,冷不丁朝着管楼脸上挥去一拳。
“**!死几百万人?你觉得很少吗?”
堂堂教主,冷不丁被一拳头打得后翻在地。
刘景浊轻轻一推,将姚俜之送回炕上,笑着说道:“你啊!这位教主只要吹一口气,你就没了。”
姚俜之板着脸,“怕个鬼,人死卵朝天!”
管楼翻身起来,拍了拍身上灰尘,笑道:“问问这位刘人皇,死在他手底下的人有多少?间接或直接。又或是,死在他手里的生灵有多少?归墟十年,人皇杀妖千万了吧?不过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告诉刘先生,明教这些年生了蛀虫,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的初衷只是想要大家不必愁于吃喝,没想到变了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