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我知道肯定有事,就赶来了。可是……到门口时,有人传音告诉我,说姜玄跟姜嫣两家人在春漕上游,我到这里,就见姑姑已经这样了。”
忘忧一把松开杨先,扭头窜上云海,直往簪雪城方向去。
也是此时,姜戈终于是走来了,他挤出个笑脸,问道:“念筝呢,出去了吗?”
见无人答复,老人便觉得双腿一软。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倒地,只是笑着转头,说道:“逛逛也好。”
转身的一瞬间,这位归元气武夫,好像心气一坠到底,老了许多。
姚放牛沉默了片刻,本想冲着姜戈说句话的,可想来想去,还是没能说出口。
自己骗一骗自己,可能心里会更轻松些。
姚放牛转头往刘景浊住处看了一眼,你这家伙,到底……
他转身去往杨念筝的院子,落地便瞧见了喝剩下的碗与一封信。
只略微以神念探视了一番,姚放牛猛地皱眉。
不好,这家伙不长眼睛!
某处地方,有一道虚影在演练拳法,所练之拳,与刘景浊在松鸣山所得拳谱一模一样。
而刘景浊的身躯,此刻成了无主肉身。
姚放牛落在屋外,热烈剑气将屋子围得水泄不通,别人想要进去,根本不可能。
而刘景浊,一如当年开山之时,自己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人身天地之中。
此时此刻,这方天地万物生发,刘景浊在长洲,走了还没几步,路边野草居然蹭蹭往上长。
山水之间,一缕缕气息升腾起来,很快,人间大雾。
刘景浊微微皱眉,瞬身到了雷泽之畔,问道:“这是……化气?”
少年人点头又摇头,轻声道:“应该是化炁,精尽而炁成。”
刘景浊望向雷泽湖面,呢喃一句:“为什么化炁反倒是我的最后一步?”
少年人说道:“可能是你无需返虚,神也早就到了吧。”
刘景浊盘膝坐下,轻声道:“那就等着吧,不过好像不疼了。”
雾气还在不断升腾,等到两个刘景浊互相瞧不见时,这才终于停下。
刘景浊微笑道:“看来下一步得我自己来了。”
此时姜府之外,有个年轻虚影凭空出现,就在院外练拳。
年轻人一边演练拳法,一边冷笑。
你刘景浊败就败在过于相信自己的人,他她杨念筝死就死在太不把自己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