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淡然一笑,喊上刑寒藻,迈步往屋中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取出个烟斗,等坐下时已经在吞云吐雾了。
转头看了一眼欧钰,那家伙这会儿正在庆幸。庆幸丘昧潋没来啊!真要是来了,那就不是刘景浊会不会报私仇的事儿了,那是大先生会让自己跟她都活不了!
刘景浊这才看向那个面色铁青的背弓炼虚,淡淡然开口:“说实话,我都没去看你叫什么。我也不会专门找你的茬儿,起码在归墟不会,但前提是你要说些事情。”
青年人冷笑着看向欧钰,讥笑道:“这个没骨头的没有和盘托出吗?”
刘景浊冷冷开口:“他?他晓得个屁!”
青年人冷声道:“我不会说的,再说我也不知道多少,你要杀我,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小小真境而已。”
刘景浊面无表情,也是无所谓了。
递出一封信给刑寒藻,刘景浊笑着说道:“这是我在门口捡到的,射鹿山与妖族互通的证据,拿回戍己楼存档吧,明日让温落带着归海无量,再带上景语,把射鹿山平了吧,一个活口都不留。”
刑寒藻抬头看了看刘景浊,有些不相信,她不相信这是自家山主能做出来的事儿。
欧钰也不相信,真正的人是做不了畜生的,刘景浊就是真正的人。
包括射鹿山那背弓青年,一样不相信。
但刘景浊吐出一口烟雾,感慨一声,说道:“寒藻啊!觉得不像我的为人?我娘亲,在拒妖岛戍边几十年,最后被这九座山头儿合力围杀,我不该报仇吗?你说实话。”
刑寒藻深吸一口气,破天荒地,有点儿恐惧。这是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恐惧。
但她还是沉声道:“是应该报仇,但不应该这样报仇。山主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
刘景浊又抿一口酒,“可惜了,你不站在我这边。”
顿了顿,刘景浊又说道:“寒藻啊!以后记得与谁都留个心眼儿,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你眼里的刘景浊跟真正的刘景浊不是一个模样呢?”
刑寒藻皱眉道:“我不信!”
刘景浊点点头,“下辈子注意。”
话音刚落,无数树根一般蔓延的剑气便爬上了刑寒藻的身子,一个呼吸而已,年轻女子已经尸骨无存。
欧钰毛骨悚然,破口大骂:“你他****啊!那是你自己人!”
刘景浊一笑,“不向着我,算什么自己人?来吧,你们俩好好想一想,今夜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