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自己给自己挖坑。我不是抽不出手大军压境,只是后院儿起了些星星火苗,得分神去浇灭而已。”
有时候这位司阍也觉得奇怪,儒家多好的学问,怎么放在九洲,就成了某些人嘴里的误国误民了?
说学问空虚,道理空大?是这样吗?瞧瞧八荒那边,年轻人读了几本书,十年而已,居然已经拉拢起来一支队伍。
只是,有些可惜,妖族毕竟是妖族,远做不到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读书再多,撑死了也就是个有学问的大妖,做不了圣人哦。
刘景浊那边,两道分身轮番上阵,一张符箓替身尚在拒妖岛。若非那位吴真人符箓上佳,隔着这么远,刘景浊是操控不了的。那道替身符,只需要刘景浊分出一缕心神便可以操控,慢说隔着一万余里,即便放在别洲也可以。只不过,这样的话,本体与符箓之间,感知到的一切并不共通。
以小人物的视角巡视战场,几天下来,发现的问题还是很多。
虽然有百余队伍巡视战场,炼虚之下,只要不碰上对方的十人小队,那几乎就是没有敌手。真境以下的战场上,冷不丁冒出来帮忙的三人或者五人小队,已然成为妖族梦魇。
但对方的十人小队,一样很难缠,折损的炼虚修士,几乎都是因为对方的小队而死。
还有就是,战船数量实在是太少,三支船队,只能被动去等,无法灵活出动。
戟山还没回信,若是再没有信传来,刘景浊也只有腆着脸去找龙丘棠溪了。
换防之日,刘景浊折返回去拒妖岛,先去了左珩川那边。
本体已经回去修炼了,现在去的是一道符箓替身。
刘景浊开门见山道:“八荒那边,与天外通还是不通?”
左珩川不紧不慢递去一杯茶,这才说道:“通是通,但也有限制,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但也不至于像九洲这般,除了走某些小路,就只有花费巨大代价,从轮回路到九洲。”
刘景浊抿了一口茶,沉声道:“妖族对我们知根知底,我们对于八荒,一无所知啊!”
渔子从来未开天门,不是姬闻鲸龙丘晾那种,已上天门却又退回合道的修士,天道所限,天外之事,他算不到的。
左珩川抬起头,轻声道:“你还是过于妇人之仁了,有些代价是注定要付出的,我还就不信了,你想不到?”
刘景浊放下茶杯,沉默不语。
不是想不到,是总觉得还没有到那万不得已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