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笑一声,“咋可能?我做哪门子船匠?但我家山头儿叫帆海山啊!虽然只是祖师爷一时兴起,跟船没多大关系,但我能找到船匠啊!”
刘景浊转过头,“巨型渡船造得出?”
高图生一愣,“那倒是不行。”
刘景浊气极:“那你叫唤什么?”
高图生嘴角抽搐,“瞧你这操行,造不出来巨船,战船可以啊!”
这说话大喘气,只不过刘景浊还是眼睛直放光,跟瞧见落单老母鸡的黄鼠狼似的。
“喊来啊!”
哪知道高图生讪笑一声,“不晓得在哪里。”
刘景浊气极,“滚滚滚!”
玩儿我呢?
高图生大嘴一撇,把茶罐儿里的大半罐茶叶甩了,挑出来几片儿放进去,这才说道:“但他有徒弟,也是离洲一座山头儿,死在战场上不少人了,你知道戟山吗?”
当年带着姜柚落在画杆儿渡,还见过一对青梅竹马呢,就是戟山修士。
刘景浊问道:“你的意思是?”
高图生又是一叹息:“要是有人传信一封,那位把自己关了快一甲子的前辈,说不定会来。”
话音刚落,高图生吓一大跳,因为刘景浊已经备好纸笔。
“你说,怎么写,我以刘见秋名义落笔。”
刘景浊名声次,刘见秋总还好吧?起码当年曾经帮过戟山修士一把。
高图生嘴角抽搐,“你刘景浊,真是好样的。”
一封信寄出,刘景浊心情大好,拎着酒葫芦就往岛中央坊市走去。
如今战场上,就是一个拖字,双方登楼上场人数持平,唯独一个龙伯国巨人有点儿难办。但熟练操控那道悲春崖阵法的修士已经上场,打不死他,轮番上阵耗住还是行的。
上街没多久,刘景浊买了一壶酒,蹲在了路边儿。
这地方怕是拒妖岛上唯一可以暂时忘却烦恼的地方了。
新来的没战功的,在中间“赊账”租住居多,因为便宜嘛!
七姓孩子打架是常有的事儿,也不会有人劝架,十岁出头的孩子,动不动鼻青脸肿回家,更是常有的事儿了。
每一代每一家都有个孩子王,负责领着自己同姓的孩子去“抢地盘”,譬如这条街,如今是宋家孩子的地盘儿,要抢过去,就得把宋家孩子打趴下。
此时一群孩子大摇大摆地走来,最后面跟个四五岁的小孩儿,还穿着开裆裤遛鸟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