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浊淡然道:“那就试试。”
然后,没有然后了。
刘景浊转身过去找了那位哈拉大王,还不错,只是快疯了而已。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刘景浊连忙捂住耳朵,“别,千万别,我不想听。”
然后随后一挥,算是让这地鼠精说不了话了。
至于青鸟,泄露天机太多,再问真就魂飞魄散。
她说的事儿,是她的过去,却是刘景浊的未来,先天时而言明,就是泄露天机了,要不然渔子又怎会无望开天门,霜澜又怎会跌境呢?
瞬身去到雷泽附近,少年人正在练拳。
刘景浊笑问道:“怎么回事儿?我内心深处的我,居然是想走一条武道之路?”
少年人淡然答复:“知道这道身影是你内心深处的自己,那你就往炼虚一境靠了半截了。”
刘景浊只笑问道:“有朝一日,我舍弃武道,给迈步登楼做垫脚石,你会不会恨我?”
少年人一笑:“我会谢谢你,谢你数十年来,头一次与自己和解。”
刘景浊叹息道:“横竖是聊不下去了,走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了。
心神退出那方天地,又是一片晶莹雪花砸在脸上。
眺望东方,刘景浊呢喃一句:“亮后手,你们怕是做不出吧?”
李泥丸已经守在北边儿海上,中土那边,北岳山君几乎一头扎在积风山,近半年没有返回狼居胥山了。
那个**的应该在海上,毕竟姓姬。陈前辈随时可以跨海到北边儿,那可是明面上除却人间最高处外,唯一一个等同于开天门的存在了。
再者说,深不可测的刘小北也随时可以北上,所以刘景浊想不到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打通浮屠洲与朽城的通道。无中生有,开一道介于两地之间的门户?话本看多了吧?有这本事,九洲早没了。
这件事,暂时不可能,那还能是什么事儿呢?
很快,天亮了,但这次刘景浊没有再扛着城楼冲上战场。
他再次挥手变出沙盘,只是盯着看,怔怔出神。
战线南北纵贯两万里,已经很长了,三千年来,最长一次,也只是纵贯三万里,但往南北各一万五千里,那些个妖族就要遭受九洲天道压制了,三千年前最终只打到西边那个立碑处,就是因为这个。战线控制在两万里内三万里内,也是妖族那边最能发挥妖修威能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