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是给一群孩子专用的。
刘景浊摘下独木舟靠在墙角,当场演示八九老人所传八段锦,有些孩子说看不清没记住,刘景浊便一连演练了数十遍。之后他走去桌前,取出纸笔,将那改过的八段锦招式口诀,一并写了下来。
想来想去,刘景浊又画了三式拳法,分别是缠风式、星秋式、靠山式。
果然,再抬头时,一群孩子练得不亦乐乎。
这天夜里,刘景浊住在了岛山客邸,前半夜一直在画符,不是什么厉害符箓,只是百余张寻常平安符,但却是刘景浊以雷火夹杂所画。
后半夜里,刘景浊伸了个懒腰,把一沓符箓整整齐齐码在桌上,随后迈步走出屋子。
冬月十几的月亮,有些干瘪。
刘景浊放下手臂,微笑道:「蒲前辈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今个儿一整天,我已经见识了,真心实意跟前辈、跟绿坞湖,道个歉。的的确确,是我道听途说了。」
有个绿衣中年人飘飘然落地,也对着刘景浊抱拳,笑道:「我也得跟刘山主道个歉,江湖传闻实在是不可信,今日一见,蒲慎先前一样道听途说了。」
刘景浊也抱拳,回礼。
背了独木舟,就没打算隐藏身份。
刘景浊放下手臂,轻声问道:「蒲前辈,那些长大的孩子中,有很多去往拒妖岛的吧?可为什么还是有人说绿坞湖无人上战场?」.z.br>
中年人拢了拢袖子,轻声道:「你不晓得,我就是我师傅千年之前捡来的孤儿,我爹娘都战死在归墟了。」
刘景浊猛地转头,却听见蒲慎接着说道:「他们长大了要去归墟,我不许他们说是绿坞湖修士,更会把他们从牒谱除名。我不想博这个名声,我希望他们都能好好活着。其实,九洲死人最多的,本就是青鸾洲,凡人、修士,比比皆是。」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轻声道:「我会关上那道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