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当然不会叫她。
她生气在于那句反问。
这天夜里,刘景浊正在翻书,一道白衣身影走进了客栈院子。
刘贝站在门前,抱拳开口:「道友,在下刘贝,松鸣山修士。不知我那徒弟哪儿得罪了道友,若是有,刘某替弟子致歉,还望道友高抬贵手。」
门吱呀一声打开,中年道士抬头看了一眼刘贝,轻声道:「进来说吧。」
等到刘贝进屋,刘景浊轻轻合上书籍,借着晦暗灯光,轻声开口:「松鸣山口碑不错,我都听见了。但道友教徒弟的法子,我看得改改。一个连灵台都未筑起的剑修胚子,就敢对着亲人以外的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道友觉得合适吗?要是这般,即便日后成了剑修,一个自认为是神仙的剑修,会是个好事儿?」
刘贝深吸一口气,重重抱拳,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多谢道友点拨,是我太宠着她了,回去后我会多加管教,还望道友饶了她这次吧。」
刘景浊又翻开书,淡然道:「叫她自个儿来我这儿一趟。」
刘贝这才缓和一口气,再次抱拳,轻声道:「多谢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