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又灌一口洒,轻声道:“无瑕圣人多在书上,甚至书上都说了人无完人,更何况是没读过几天书,老实巴交的农户。退一万步说,十几年同在一片屋檐下,人非草木。”
顿了顿,刘景浊开口道:“当然是不对的,但不是不能接受。”
方芽儿点点头,轻声道:“是啊。”
刘景浊便有些怀疑自己的眼光了,这方芽儿,好像没那么聪明啊!
没法子,他只好继续说道:“那说姐姐任人占便宜的方芽儿,与那个指着亲人大骂不要脸的孩子,区别大吗?”
方芽儿一下子就愣住了。
刘景浊并未多说什么,不远处就有一枚金星草,想必那位秦公子也早就发现了的,只是当做不知道而已。
走过去将那株金星草连根拔起,刘景浊又以雷霆之中那股子生机输入根茎处的泥土,免得这俩姐妹还没有带金星草回去,草就枯了。
很快便走了回去,将金星草递给方芽儿。
刘景浊轻声道:“都还来得及呀,不必如此,你只需要日后多看看,知道了你姐姐的不容易,当然也会像她心疼你那般心疼她。我还可以告诉你,你姐姐只差把家中有困境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只要那位秦公子开口说一句愿意为帮忙,想必你姐姐就会委身于他的。”
方芽儿闻言又要跑,刘景浊无奈将其拉住,“都说了,我在呢,不着急过去。告诉了你一个道理,也得告诉她一个道理不是?所以,不着急,我们先回去那位秋谷姑娘处。”
方芽儿抿了抿嘴,抬起头,“你要杀她吗?我觉得她不坏。”
刘景浊又喝了一口酒,咧嘴笑道:“好与坏暂且不说,因为我也不能定论。要杀她,我早杀了,不会等到现在。”
两人又原路返回,刘景浊走在前方。
绿衣女子还是有些不明白,秋谷对这位假名字叫刘赤亭的大哥下了死手,换做别人,当然要以牙还牙。赤亭大哥明明有杀她的本事,为何又不杀?
当然了,她并不想那个说了句暖心言语的姐姐死,她只是好奇。
“为啥?”
好像刘景浊就在等她这一问,这不,又可以打个比方了。
见声旁青年又灌了一口酒,方芽儿心说,怎么这么能喝?里头装的是水还是酒啊?
刘景浊轻声道:“算了,还是不打比方了。之所以不打算杀人,是因为,我在试探人心,是我不对在先。 _o_m 换个说法儿,一个奄奄一息的武夫,碰到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