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车以百万条人命为代价给景炀争取来调兵时间,景炀王朝无论如何也该帮我报杀父之仇。结果朕到长安以后,被晾在鸿胪寺外不说,还要被龙师折辱,签下这驻军条约。朕今日倒想问问,难倒景炀不该帮高车平叛吗?」
刘景浊猛然转头,看了看算是吐露心声的帕朵儿。
原来她的怨气是在这儿呢。
帕朵儿又开口道:「今日朕就把话撂下,说法儿我会给,但别想伤我高车百姓一根毫毛。朕虽一介女流,不能提剑上战场,可真要有人伤我高车百姓,朕咬也要啃下他一块儿皮肉。」
好家伙,这番演讲,真可谓是提气。
再加上她高车国一块儿录影镜花石,日后传言再如何不堪,她这个皇位,是坐稳了。
逆境之中,有个愿意为一国子民受委屈,也为一国子民不受委屈而与人强辩的皇帝,怎能不让百姓宽心?
刘景浊缓缓起身,高过帕朵儿一头,淡然开口:「道理很简单,因为景炀强。」
下方那些个托儿也好,又或是真正义愤填膺的百姓,此刻不再沉默。刚开始一两道人声,很快就嘈杂起来,一个个好像都不怕死了。
帕朵儿走去人群,转身面向刘景浊,并未说话。
即便没说话,也是极其振奋人心了。
刘景浊竖起一根手指,淡然道:「就一个时辰。」
随后转头看向耿河,轻声道:「一个时辰,若是她给不出个名字,便接管高车吧。」
耿河抱拳道:「遵命。」
话音刚落,刘景浊化作一道剑光直往城外,刻意弄的雷声阵阵,声势极大。
耿河苦笑不止,心说殿下怎么想的?这不就是刻意给人一个蛮横无理,仗势欺人的形象么?
城外数百里,一处如同耳朵一般,位处大漠之中的大湖之中。一道持剑法相落剑不止,对面同样一头巨大无比的黑虎法相被剑光逼的节节败退。
再西去千里,便是浮屠洲与中土的交界之处,吴隹边打边退,是要跑回浮屠洲了。
刘景浊停在百里之外,祭出长风,免得给顾衣珏添麻烦。
毕竟闼蜡现在不知是逃回了大月,还是就隐藏在附近。
一个登楼大妖,现如今的刘景浊是真的扛不住。
刘景浊传音顾衣珏,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啥,咱俩估计名声要臭大街了,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沉冤昭雪。」
顾衣珏笑着答道:「我顾衣珏的名声,早就在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