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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涛的洪水奔腾而下,淹没一个又一个的村庄。在崖壁之上有一个村宅,经过无数次的浪花拍打,这个崖壁开始塌陷,巨石滚落,与这个村宅一起淹没于洪浪之中。邺令与这些百姓站在一起,望去,这奔流而去的洪水,心中才缓下一口气。
已是凌晨,黎明之前的黑暗。安阳侯坐于几案之前,放下手中的笔,起身站于窗子之前,打开窗户。叫进一个家丁,问道:“家院,外面的情况如何?”家丁急道:“老爷,洪水冲毁了长堤,漳水下游的村庄都被淹没了。”安阳侯转身惊道:“什么?村庄都被洪水淹没了。”一时晕眩,辛有家丁急时来搀扶住安阳侯,问道:“老爷,你怎么了?”安阳侯是缓了很久才道:“老夫没事啦,你下去吧。”家丁站于安阳侯的身前,道:“老爷,你都是一夜未眠了,连我们这些身强力壮都有些扛不住,何况是老爷呢?”安阳侯缓慢的走上,坐于几案之前,道:“老夫知道,你先退下吧。”家丁望向安阳侯道:“老爷。”安阳侯挥挥衣袖道:“你就退下吧。”家丁很是无奈,因为它心里一直在担心安阳侯,只有躬身退出安阳侯的书房。
安阳侯望向家丁退出的身影,并带上房门。安阳侯起身之时太过于急了,气血上头,晕厥,倒于几案之旁。午时,家丁再次站于安阳侯的书房门前,扣门道:“老爷,该起床用餐了。”它在房门之前站了很久,书房之内没有安阳侯应声,一切很是安静。只有推开书房的房门进入,呼道:“老爷。”抬眼见到安阳侯倒于几案之旁,顿时是惊了,端在手中的盆落下,水撒了一地,奔上呼道:“老爷,老爷啊!”所有的家丁都一起奔向安阳侯的书房。管家黄才望向躺于病榻之上的安阳侯,望向这个家丁是责问的道:“昨天晚上你一直侍候老爷,你对老爷说了些什么?”家丁有些无知的道:“小的就给它说邺地水患的问题。”黄才一脚踹去,将这个家丁踹翻在地,道:“老爷都这么大的岁数,它还经得起如此大的刺激吗?我之前是怎么吩咐你的。”家丁有些委屈的道:“老爷要问,我只有如实回答了。”黄才怒指道:“老爷都六十多岁了,身体本来就不好,叫你不要对老爷说这些。”这些家丁都跪于安阳侯的病榻之前,道:“老爷,老爷。”府内是一片哀哭之声。
黄才起身望向身后的家丁,道:“你们快去请郎中。”一个家丁奔出安阳侯府。将城中的郎中请进安阳侯府。郎中坐于病榻之前为安阳侯把脉,又见安阳侯的脸色发乌,摇摇头的放下,起身道:“你家老爷是一时心急,气血逆行上冲,冲破脑